什麼,卻又忍住了。
她定定地看着雲煙,眼中泛着淚光,什麼也沒問,只是哽咽地說:「這些年,苦了你了」
她不知道炎兒究竟經歷了什麼,才會把自己變作姑娘家的模樣,在外行走。
更不知,她的『病』是怎麼治好的。
她不忍心問,因為她知道,這一路,炎兒一定吃了許多苦,受了很多罪。
她害怕提起,會戳痛孩子的傷疤。
「都是娘親不好,沒能護着炎兒,讓你遭罪了。」淚緩緩落下,濺在雲煙手背上,灼痛了她的心窩。
「炎兒不苦,炎兒從來沒有怪過娘。」雖然她不是真正的雲炎,但在他的記憶中,對母親,從無一絲怨怪。
有的只有滿滿的心疼,和擔憂,還有自責。
「炎兒只怪自己沒用,竟要娘親替炎兒奔波,為炎兒四處尋方問藥」這是原身的心裏話,每當母親外出尋藥,他心中就會多一分自責。
他不止一次想讓娘放棄,別再尋了。
他甘願認命,只為了讓自己的母親不再操勞,不再為自己奔走。
可每當看見母親不放棄的樣子,他又無法開口。
這些年不光母親在努力,他也一直在努力尋找治好自己的辦法。
可惜,他沒有找到,甚至為此,失去了母親。
她失蹤的這些年,原身日日都在自責懊惱。
他從沒有放棄過找她,心急則亂,所以當初他才會那麼輕易就中了二房的陷阱。
因為他們是他的親人,而他們拋出的誘餌,正是他的死穴。
是他此生最放不下的血親!
「怎麼能怪你呢?為人父母者,為兒女操勞,本就是應該的。只可惜,娘低估了人性。對了,你舅舅,不!」雲文君眼中忽地迸射出冷厲的銳光,「是雲海。」
「像他那種人,根本不配做你的舅舅。娘當年收到消息,外出為你尋藥。因這消息是你舅舅打聽來的,娘便沒有懷疑。可就是他,設計埋伏我,害我與你骨肉分離!」
提及此事,她心中的恨意幾乎壓不住。
「不過他與你終究是血親,這事炎兒你莫要管,待娘回去,娘會親手殺了他。」
她不會讓孩子背負上弒親的罵名,但也不會讓這樣的禍根繼續活着。
「我去。」男人忽然開口,「我來殺。」
說着,他便要起身行動。
「人已經死了。」雲煙道,「二房一房,包括他的一雙兒女,無一活口。」
雲文君愕然瞪大眼:「你動的手?」
她急聲問:「事情做得可乾淨?有沒有被人看見?若是有,最好一併解決,莫要落人口舌,損了你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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