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西洋的一種玩意,據說可以報時辰,而且,還能留音。」
林晚意聽後,十分震驚,「這麼厲害嗎?這東西是從哪裏來的?」
宴辭沒有保留,就把今日在冷宮的事情詳細一說。
他說道:「這東西已經不能報時辰了,也不知道那個留音,還在不在了。不知道是壞了,還是怎麼回事。」
林晚意伸手碰觸了一下這個東西,冷冰冰的。
她蹙眉道:「猜到你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但這個東西我也不懂,幫不上你任何忙。」
宴辭握着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溫柔道:「婠婠第一時間想要為我排憂解難,我已經非常高興了。這件事雖然暫時弄不清楚,但我已經派人去找一些出過海的商人,或許會有線索,可能有人知道如何修好這個東西。」
「嗯,能夠修好,那就最好不過了,這樣就能夠找到證據,為穆家人平反了吧?」
穆家一門忠烈,不該背負着通敵叛國之罪,這麼多年以來,他們定然是死不瞑目的。
那些被埋葬的英骨,還有冤死的穆皇后,都應該得到平反!
而且,得是皇帝本人親自為他們平反!
宴辭點了點頭。
這也是他如今一直在努力做的。
不過現在時辰不早了,宴辭暫時不去管那個什麼機械鐘了,他立刻讓下人備好晚膳,不管如何,可不能餓着了他的婠婠。
只是在用膳的時候,林晚意還是有點擔憂地說道:「宴辭,那沈紫月的屍體掛在廢棄的坤寧宮,不會打草驚蛇嗎?皇帝本就善疑,他如果猜到了你還活着,會不會對你不利?」
「沈紫月無中生有,誤導了皇帝,已經讓他以為我還活着了。不過這樣正好,方便我以後昭示自己的身份。」
「可皇帝他怕是做夢,都不希望你還活着,這樣刺激他,他會不會採用什麼極端激烈的手段?」
「按照時辰,那些毒已經深入他的骨髓了,再加上七皇子沈紫月他們的刺激,如今我倒是期待着他開始使用激烈的手段。」
比起瘋,恐怕他的這個父皇,一點都比不上他呢。
下一刻,林晚意握住了他的大手,「宴辭,不管如何,你切記要以自己的安危為先,仇咱們可以慢慢報,我不想你出事,一根頭髮我都不希望你掉。」
林晚意的手比宴辭的手,小了許多。
但卻溫暖許多。
宴辭反手跟她十指相扣,握起來放在唇邊輕吻,「嗯,婠婠放心吧,我知道,自己現在不是一個人了,做事情不會橫衝直撞的。」
我有了妻子,有了孩子。
有了溫暖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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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一個負責打掃坤寧宮的宮女,看到懸掛在上面的屍體後,發出一聲慘叫,就被嚇暈過去。
趙福安立刻將這件事稟告給皇帝的時候,皇帝剛從煙貴妃的榻上醒來。
他還有點迷茫,「你說誰死在了坤寧宮?」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掃過旁邊還在沉睡着的煙貴妃身上。
趙福安彎着腰說道:「回稟陛下,是沈氏,而且沈氏身上,還寫着血字。」
皇帝的眼神在這一刻,瞬間變得十分凜冽,把剛醒來的煙貴妃,都給嚇得往旁邊縮了縮。
因為皇帝的眼珠子,都要從眼眶中凸出來似的,他按在床榻邊的手,因為太瘦太用力,宛若馬上要斷了的枯枝。
「寫了什麼?」
趙福安抿了抿嘴角,他硬着頭皮說道:「她的屍體上寫着:穆姐姐,對不起。」
皇帝身子猛然搖晃了一下,差點一下子從床榻上栽下來,還是趙福安上前一步,扶住了他。
他死死地掐住了趙福安的手臂,「燒!趕緊去給朕把她給燒了!還有,任何看到這句話的人,都給朕殺了!」
「陛,陛下」趙福安立刻就跪在了地上,「上上下下許多宮人都看到了,而且奴才,奴才也看到了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