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不是,被搜出來的話,那就是欺君之罪!
柴康用袖子擦了擦額角的汗,這才點頭道:「的確是,只不過下官走得匆忙,還沒來得及看。」
皇帝陛下突然想起來。那日看到太醫林嶼之哭唧唧的模樣,他動了惻隱之心。
「呈上來。」
柴康猶豫地看了沈侯爺他們一眼,顫抖着手,把狀紙遞了上去。
他心中已經把屬下劉和給罵死了,那蠢貨害他啊!
而此時,沈愈白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因為他猜測,最多就是他們派人去取血,然後婠婠才狀告他們。
但這件事,也說大不大,可以歸結為他的私事。畢竟,只不過是半碗血而已。
可就在下一刻,坐在龍椅上的皇帝陛下,勃然大怒!
「沈奇,沈愈白,你們可真膽大包天啊!在京城之中,肆無忌憚殺人,還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裏?」
沈侯爺跟沈愈白頓時跪在地上,父子倆臉上都十分茫然。
「陛下,您說什麼啊,我們怎麼會殺人?」
「就是啊,陛下,臣冤枉!」
皇帝陛下本來以為這又是老七跟老九的鬥法,只想做壁上觀,他剛才聽說那林氏的狀紙,也是想起來太醫林嶼之哭啼啼的模樣,實在是罕見少有。
可看到狀紙上的內容後,他被氣得不行!
「宴辭,你來把狀紙讀給他們聽!」
「是,陛下。」宴辭接過那狀紙,用十分平靜的聲音讀了起來。
而他說完後,朝堂之上,抽氣聲驟起。
哪怕是從來都不站隊的大臣們,聽到那字字啼血的控訴,再聯想到這幾日以來,林嶼之跟林懷安父子倆憂傷惆悵心焦的模樣,都十分憤怒!
沈家欺人太甚!
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啊,原來是自家姑娘被欺負成這樣了,這也就是林家門第太低,林家父子脾性都太軟了,倘若是其他家,早就打上門了!
沈侯爺徹底慌了,他連忙看向柴康,「柴大人,這些都是那林家女誣告吧?她空口無憑的,怎能這樣血口噴人!」
柴康將自己撇得很清,「抱歉侯爺,下官還沒有開始審人證,還不知道具體情況呢。」
沈侯爺臉色沉了下來,有人證,看來就是那幾個人被抓住了,那林晚意竟然還反咬一口!
果然最毒婦人心!
當初就不該讓愈白跟她和離,就不該讓她活着走出侯府!
那位王御史恍然大悟,「該不是,沈世子想要迎娶靜寧郡主,所以才想要害死髮妻吧?枉費沈世子一直以君子自稱,竟然會做出這等齷齪之事!」
離瑾眸子一縮!
而旁邊的離滄則是直接炸毛了,「沈愈白,想不到你竟是這種人,我妹妹肯定不會嫁給你的!」
聽到離滄這句話,七皇子頓時急了,他立刻看向沈愈白道:「愈白你快點解釋,這裏面都是誤會啊!你都跟那林氏和離了,又怎麼會去害她?」
「我沒有害婠婠!我,我就只是讓她給半碗血而已!」
「笑話!這狀紙上說,夜半十分,有六個彪形大漢闖進閨房,幸而被人提前發現,不然結果不堪設想!沈愈白,你難道不知道,半夜闖入女子閨房,意味着什麼嗎?要血只是藉口,你們就是想要徹底毀了那林家女吧!」
沈愈白突然看到宴辭眼底厭惡的光,他後知後覺想起來一件事,宴辭之前多次跟婠婠親近,他定然是喜歡婠婠的!
所以,才會聽說自己要害死婠婠,這樣生氣?
沈愈白眼眶泛紅地看着宴辭,緊張道:「都督,我發誓,我從來沒有想要過害死婠婠!」
「哦,你沒有,那你父親呢?」
沈愈白下意識地反駁,後知後覺地想到了什麼,扭頭去看向他父親,沈侯爺躲閃了他的目光。
沈愈白的心一沉。
皇帝已經沒了耐心,他站起來說道:「宴辭,你去京兆尹督辦此事,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