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問世子,何時將和離書拿來?」
果然又是這件事!
沈愈白本來心中一直不舍林晚意,最初聽她說要和離,矢口否決。
可如今這句話聽得多了,再加上他去如意樓這件事,被林晚意鬧得全家皆知,他心中十分不悅!
沈愈白冷着臉,對着緊閉的窗欞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今日去如意樓,只是與同僚談事情而已,並沒有什麼其他事情,也無愧於心!既然今天你累了,就早點歇息吧!」
說完之後,轉身就走,也不再多解釋一句話。
茯苓確定他走遠了,這才轉過身,開門了屋子,而屋內雖然燭光不亮堂,但林晚意並沒有歇息,而是披着外衣,依靠着貴妃榻看着書。
茯苓低聲道:「感覺世子愈發氣急敗壞了。」
「每個人都脾氣越來越暴躁,才好吵起來啊。一群人吵架,那多有趣啊。」林晚意微微笑了笑,將滑落的外衣往上拉了拉,繼續看書。
三夫人江氏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她的嫡長子雖然比沈愈白小,但也十分優秀,每日在學堂讀書,過兩年就要去科考了。
聽說沈愈白去了如意樓,江氏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還是那句話,沈家,又不是只有沈愈白一個嫡子!
而如林晚意所料,江氏回到院中,先把女兒喊來,仔細問她到底是怎麼知道如意樓的。
沈婧妍最開始還支支吾吾,但最後看着母親那嚴厲的模樣,才小聲說:「有一次出去買胭脂,聽到茶樓人說的,他們說如意樓最近新來了好幾個美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其是一個叫詩情的姑娘,更是絕美!讓好多男人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
「夠了!」江氏打斷女兒,「下次遇到這種事情,就躲得遠遠的,不要去聽那些個骯髒話,聽到沒有!你可是國公府的嫡女,身份尊貴着,可不能自甘墮落!」
「女兒錯了,以後不敢了。」
江氏認為女兒這件事,倒不是多大的問題,她隨後放緩語氣,眸中帶笑地說道:「難道世子真去了那如意樓啊,那可是好事!」
沈婧妍有點懵,母親怎麼一會兒生氣,一會兒開心的?
「母親」
「好了,今日參加簪花宴,你也累了,快點回房歇着去。」
「母親,那就這樣放過林晚意嗎?」
江氏笑得諱莫如深,「姑且就讓她得意幾天吧。」
如果愈白這個世子做不成了,林晚意那個世子夫人,自然也做不成了!
在江氏的有意推動下,整個國公府的人都知道沈愈白去了如意樓,雖然他各種解釋,自己只是跟同僚去吃酒,但還是被國公爺給責罰了一頓。
「酒樓那麼多,去哪裏應酬不成?既然你說你跟那妓子沒有關係,以後就不要去那如意樓了!」
沈愈白想要辯解兩句,但看着父親嚴肅的臉,最後只好點了點頭。
可他把這件事,算在了林晚意頭上,連續好幾天,都不再去琉璃閣,好像是故意要氣林晚意似的,他頻繁去碧玉閣紫芙的屋子。
紫芙自然是十分驚喜,每次沈愈白來她這裏,她臉上的笑容就多了幾分。
如今紫芙的吃穿用度,已經都不比林晚意這個正妻差了。
這其中有大夫人的故意對林晚意打壓,以及沈愈白的寵愛。
因為鄭姨娘仗着肚子得寵,連帶着她身邊的侍女,也都有點飄了,去廚房拿燕窩的時候,特意搶走了本來給琉璃閣的燕窩。
銀翹一見,頓時就不爽了,「青兒你幹什麼,那可是我們家小姐的燕窩!」
青兒昂着下巴說道:「這一盅要燉半個時辰呢,我家鄭姨娘等得,可她肚子裏面的小少爺等不得呀。大奶奶最善解人意了,就讓她再等等唄。」
「你!」銀翹被氣得想要打人,但想起林晚意的教誨,要躲着一些鄭姨娘跟她的身邊人。
但這口氣咽下,又憋得難受。
她突然想到什麼,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