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金羽仙宗…』
李清虹只聽他姓張,再搭配這一身裝束,立刻就明白過來,張允不願暴露,自稱為江南一刀客,她自然不揭穿。
『張允…』
這個名字很是耳熟,結合他先前的口氣,李清虹瞬息聯想到一人。
李通崖當年闖入蛇妖洞府,便是與一位叫張允的刀客瓜分所得,張允得了蛇妖寶珠和那一部《血摩法書》,李通崖得了杜若槍與《江河大陵經》,這槍如今還握在李清虹手中。
李清虹估量這此人應就是當年那張允,如今前後過去七八十年,他已經快要修成紫府了。
『這便是…三宗嫡系!』
她輕輕拱手,答道:
「見過前輩,晚輩李清虹,李通崖乃是晚輩大父。」
「原來還是故人之後。」
張允看了她一眼,金衣飄飄,徑直道:
「仙基不錯,這道雷符也有些東西,槍法平平,至於遁術、遁法、法術、秘術,無一能上枱面,也就欺負欺負世家,與七門修士相仿,若是對上我金羽青池,敗多勝少。」
李清虹點頭應聲,張允在兩人面上一掃,負手而立,問道:
「既然知曉我與你家長輩有交情,何不請我進去?」
張允話說到了這份上,李清虹只能請他下去,青杜峰上的《青牛偎河陣》在他面前恐怕如同擺設,若成心加害,早就動手了。
張允好似沒看出她的疑慮,或是根本不在乎,落腳在山上,看着滿山的杜若,輕聲道:
「李通崖…可惜了,當年聽聞他突破築基,還想着遲早要與他正式斗上一場!終究沒有機會。」
走了兩步,李清虹謹慎不敢多言,張允則自言自語:
「李通崖教的後輩不錯,比我要強的多,我膝下三子雖然天賦都很好,卻因我長年閉關,缺乏管教…養得個個跋扈脾氣。」
張允好似猛然意識到自己偏了題,答道:
「不過…我此次前來,不過叮囑你等一件事:
「張懷德之事,乃至整個河岸發生的大小事情,都不要去管,我被派來親自看着這事,與李通崖有幾分惺惺相惜之情,故而走這一趟,爾等好自為之。」
李清虹柔聲道了一句謝,張允突然駐足,負手而立,輕聲道:
「《江河大陵經》是在你家吧。」
此言一出,李清虹滯了滯,答道:
「稟前輩,正是。」
張允年紀不小,卻還有些輕浮的味道,只笑道:
「好好好。」
張允覷了她一眼,突然有些疑惑的模樣,低聲道:
「【宛陵花】可是你家流出的?」
李清虹沒想到他會突然問起這事情,但是她心念一轉,立刻明白過來:
『據說【宛陵花】已經在江南滅絕了數百年,突然又被我家所得,江南的動向盡數掌握在三宗手中,想必已經傳到他們耳中了…』
「是!」
李清虹恭敬應了一句,張允終於正色,沉聲道:
「哪裏來的!」
李清虹腦海中閃電般過了一遍,張允明顯知道宛陵花背後代表的東西,才會特地問一問這靈物,自家卻毫無所知…
『多半與王氏有關!』
自家在信息上就輸了一籌,地位上又不對等,如果玩花樣九成九會弄巧成拙,李清虹只能儘量含糊道:
「乃是一位北方道人留下,我家幫了他的忙,故而他賜下了靈根。」
張允先前面帶笑容時顯得有些輕浮,如今正色起來很是威嚴,沉聲道:
「什麼修為?是何姓氏!」
李清虹面露遲疑,低聲道:
「那前輩很是怪異,氣勢磅礴,卻偏偏看不出他的修為,姓…姓王!」
她心思機靈,說話很有分寸,王尋明明以同輩相稱,她卻很是尊敬的稱呼為前輩,貼合着她的描述,一位北方大能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