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是…這是怎麼回事啊!」
李妃若坐在上首,笑盈盈地望着下首一眾老臣,這幾個頭髮花白的老臣皆是一臉焦急,連聲道:
「我等對付薺木都是出了力的!如今怎地將我族人皆擒了去…這…這說是薺木餘黨,實在是誤會啊!」
李妃若皺了皺眉,將那幾個老臣招上前來,低聲道:
「幾位都是出了大力的,妃若都記在心中,一清早聽聞幾個氏族被捉走了人,趕忙去問了家主大人!」
幾個老臣面面相覷,只好拱手道:
「多謝大人了!只是這薺木餘黨…」
李妃若擺了擺手,流露出無奈的神情,解釋道:
「這事情歸蛟少爺管,這位爺性情霸道,無法無天,連少家主都忌憚他幾分,自然也無能為力…」
「偏偏這位爺的母親是木鹿氏之人,木焦蠻是他的舅爺,薺木殺兄弒父,蛟少爺自然將其恨到了骨子裏去,他為人又殘暴貪婪,你們的子嗣落在他手裏,可是要脫層皮了!」
此言一出,下面前來要個說法的氏族老爺們皆是一驚,年紀輕的還在焦急地不知該怎麼辦,幾個老人已經對視一眼,鬆了一口氣,暗道:
「這是要敲詐勒索,賺我等一筆,不是真要我等的命」
李妃若笑眯眯地看着,下面已經站出來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在眾氏族中德高望眾,在官場混跡了大半輩子,自然曉得李妃若要什麼,咳嗽一聲,慢條斯理地拱手道:
「大人,上宗遣正義之師擁立大王,我烏塗氏曾為偽王效力,如今棄暗投明,卻惶恐不已,願獻出治下靈田,靈物三十餘件,不求其他,只求為上宗效力,還望大人在蛟少爺面前多美言一句。」
這老傢伙卻也果斷,知道這靈田鐵定是保不住了,一口氣就將自己的靈田全獻上,還外加靈物三十多種,其中大多是胎息境的巫器和靈物,這些東西雖然比不上仙修的法器和丹藥,卻是能充實李家低層修士的用度了。
「老族長大義。」
李妃若滿意地點點頭,這些巫器和靈物都是氏族多年的積累,就算氏族在此地盤據多年,三十餘件也算是大出血了,撇了一眼下面幾人,這群氏族之長相互看了一眼,紛紛叫道:
「我等願獻出靈田二十五方…靈物十五件…」
「我族願獻靈田十五方,靈物二十件」
李妃若一一聽罷,這才笑道:
「諸位稍安勿躁,妃若皆曉得了,且先回去等我的消息,我同蛟少爺求一求情,再來同諸位回復。」
幾人見李妃若已經開口趕人,只好遲疑地退出門去,李妃若在上首見着幾人走光了,這才招呼上一人,吩咐道:
「派人跟上收拾好靈田靈物,每家割讓的算清了,錄成名冊給蛟少爺送去,他自有依據來殺人,哪家少則多殺,哪家多則多放,不出三日,這群老傢伙自然還會來尋我。」
「是。」
身側的侍從聞言退去,李妃若笑盈盈地提起手中的毛筆,有些貪戀地在眼前的布帛上畫了一個圈,暗忖道:
「大權在握,以勢壓人的感覺真叫人迷醉也不知回了鎮中能不能得上一官半職…」
————
木鹿鎮宮殿。
木焦蠻修建行宮時建立了不少監牢,用來關押異己者,隨着木焦蠻統治越發穩固,這監牢也越來越空蕩,如今唦摩里上位,監牢一下子充實起來,甚至原本關押一人的牢房一下子擠進去三五個人,擁擠不堪,屎尿橫流。
李淵蛟提起手中的長鞭,踩着腳下那張滿是血污的臉龐,神色陰晴不定,手中長鞭一動,在空中打了個炸響,抽擊在腳上那人的身體上,疼得他慘叫一聲,李淵蛟低聲道:
「再說一遍。」
「木焦蠻是伽泥奚的弟弟,兩人…同父…異母,伽泥奚…母親為奴…逃遁林中生下他」
李淵蛟沉默了一陣,又是一鞭抽在這人身上,沉聲道:
「族內有多少靈物?多少靈田?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