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人都圍到他身邊去了,遠比君呈松這個正經新郎官更加風光,君呈松反倒噓了口氣。
給薛隱打了個手勢示意他頂一會,自己躡手躡腳地溜去洞房。
他到的時候,君倩正被趕走,屋子裏氣氛有些尷尬。
君呈松沒注意到,這會他滿心滿眼都是披着蓋頭的沈青鸞,眸子裏的火熱,燒得在場的一些小媳婦忍不住又羨艷又羞澀。
族長夫人生怕君呈松看出方才屋子裏出的鬧劇,連忙上前說着吉祥話,又親自捧了托盤,「請侯爺掀蓋頭。」
君呈松聞言,視線好容易從沈青鸞身上挪到早就備好的玉秤上,心跳猛然加速起來。
他緩緩伸手取過,用秤桿挑住蓋頭。
玉色和大紅色觸碰的一瞬,君呈松呼吸一窒,天地間似乎在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聲音,只有他鼓譟的心跳。
他看着自己的手緩緩上揚,將那既輕飄又沉重的蓋頭挑了開來,一寸一寸露出沈青鸞艷若牡丹的容貌。
她盛裝華艷,又因為嬌羞緊張而露出平日罕見的小女兒姿態,君呈松心底滾燙。
只覺方才吃的酒都沿着血液流竄到四肢百骸,讓他整個人都心神搖曳。
這是他的妻子,這個認知讓他恍惚到宛若夢中,滿是不切實際的虛晃感。
既然是在夢中,那他也不必克制了,這會他被那張嫣紅含笑的唇誘惑者,緩緩朝着沈青鸞的唇湊去。
沈青鸞被她嚇了一跳,「侯爺,還沒喝交杯酒呢。」
周圍君氏的婦人俱都露出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臊得沈青鸞更加面紅耳赤。
君呈松確實恍然醒神,回身對上後頭婦人們狹促的眼神,心裏頭那絲恍惚感忽然去了大半。
今夜發生的事情,竟都是真的。
他斂了心神,「喝交杯酒是嗎?將酒拿來!」
硬生生在曖昧蕩漾的婚房,喊出氣吞山河的氣勢。
沈青鸞方才緊張的情緒也去了許多,配合着君呈松接過族長夫人斟好的酒,衝着君呈松抬手。
兩人臂彎交錯緩緩貼近,隨之而來的便是氣息交融。
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像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君呈松迷迷糊糊地將杯中酒喝完,明明只是一小口,卻硬是讓君呈松整個人都發暈了。
迷迷瞪瞪之中,君呈松不合時宜地想着,難怪在軍營那些士兵說笑,總逃不開說起洞房花燭。
這滋味,美如天上人間,若日日都能洞房該多好。
杯酒盡,沈青鸞收回手。
臂彎間陡然消失的熱氣讓君呈松忍不住追逐了過去,不自覺想渴求更多。
這痴迷的模樣,惹得在場的婦人們又是一陣吃吃發笑。
族長夫人看着他們只是喝個酒,都覺得纏綿得讓她臊得慌,收了酒盞後,忙趕人道:
「好了好了,人家夫妻兩個洞房,你們沒瞧過嗎,一個個眼巴巴的,別杵在這了,眼紅呀,都回家找自己男人去,別在這擾了侯爺的性質!」
一陣此起彼伏的笑罵聲響起,眾人三三兩兩散去。
伺候的珠珠翠翠彼此使了個眼色,也退了出去。
君呈松迫不及待地跟上去將門關上,插起門,回身大馬金刀坐到沈青鸞身側。
他個子高大,就顯得床都袖珍玲瓏了。
這會坐着,大腿側邊流暢的肌肉線條緊緊挨着沈青鸞,燙得她心臟砰砰狂跳。
沈青鸞強忍着心中的緊張和忐忑收了下腿。
這個動作宛如一個信號,屋子裏濃烈得幾乎要燒起來的熱浪,終於砰地一聲,點燃了!
君呈松一把攬住沈青鸞,拔下她挽發的髮簪,濃密的青絲瞬間披泄而下,襯着沈青鸞紅暈滿面的模樣,那是舉世難尋的風華絕代。
摟腰將她推倒在床上,君呈鬆手指從瑩潤光滑的臉頰拂過,猶如帶着火星子一般,沿着衣襟一路深入。
「侯爺,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