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後不久,紅衣女子也就是白銀月重新出現在岸邊,隱身在枝椏間的小芽也現出身來。
「主子。」
白銀月站在岸邊一動不動,眼睛盯着遠方,嘴角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即使她不是本尊,但是看到白將軍那般反應,想起白家種種惡意,心底就忍不住漫起陣陣殺意,白將軍,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對你客氣了!
她的聲音如夜風一般飄忽不定:「叫上芊無,明天咱們進府。」
「是。」小芽恭敬的應下,她和芊無都是主子的貼身侍婢,芊無昨天被派出去做事了。
第二日時,將軍府便迎來一個不速之客。
聖上以示恩寵,賞賜的將軍府就在皇宮附近,佔地寬闊,美輪美奐,臨近的便是宰相府和國師府,俱是夏國最為尊貴的人家。
這天上午,大臣們剛下朝回來,就聽到啪的一聲巨響,份外的惹人眼。
眾人遣小廝前去察看,原來將軍府的正門竟然被人打爛了,還直接碎成無數碎片。
堂堂威武將軍府的正門居然被人打爛了!消息一經傳出,瞬間就引起全都城的轟動。
上至官僚,下至百姓,都紛紛猜測着是哪個不要命的居然膽敢打爛將軍府的正門。
那可是威武將軍府,夏國超品的存在耶!
要知道像他們這種富貴人家,正門一般不輕易打開,更是象徵着身份地位。
這會兒居然被人打爛了,無異于晴天霹靂引發的震動,每個人的心底都抑制不住的燃燒起熊熊的八卦烈火。
將軍府,春庭院。
將軍夫人王如春臉色鐵青的坐在上位,惡毒的盯着旁邊坐着的人。
那人一襲鮮艷的紅衣,薄紗似水,隨着主人的一舉一動,勾勒出萬般風情來,端着精緻玉杯的手指軟若無骨,白皙纖細。
更不要說那張美的如同狐媚子的臉了!
女子的身後站着兩個青衣小婢,個個俱是不輸於宮妃的美貌,令站在王如春身後的白玉媛嫉恨的差點咬碎了一口銀齒。
花廳的氣氛僵持凝重,白將軍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已經漸漸逼近,王如春見狀,才微微鬆了口氣。
她不會武功,而白玉媛不過鬥氣三段,府里的侍衛也不知道為何,竟然全部軟弱無力,癱倒在地,以至於這妖女光明正大闖入將軍府。
「將軍。」王如春柔弱的開口喚道,她年紀雖然不小,此時滿臉柔弱驚惶,倒也讓人心生憐惜。
白將軍已經走進花廳,一雙厲眼掃向端坐着的白銀月,氣勢大開,凌厲的鬥氣加上久經沙場的戾氣,令整個花廳的氣氛變得僵凝沉悶,一股壓迫力全部逼向白銀月三人,這種情況下,若是一般人,早在白將軍的氣勢下顫抖不已了。
但是那主僕三人,卻依舊巋然不動如山。
白將軍不禁變了臉色,叱喝道:「你是何人?竟然敢上將軍府鬧事!」
白銀月施施然的放下茶杯,這才抬眼望去。
對上白銀月那張美的像妖孽的面容,和記憶中早已經漸漸模糊的影像重合,白將軍原本嚴厲的目光頓時浮現一抹驚詫,忽然想起昨天太子說的話來……
試探的問了句:「你是銀月?」
白銀月浮出一抹嘲諷的笑意,涼涼的說道:「沒想到白將軍還記得我。」
承認了身份,卻沒有叫爹,這讓白將軍面色一沉,喜怒不定的看着白銀月,要不是昨天太子提到,他還真忘記有這麼一個庶女的存在了。
十六年前,他在外行軍打仗,無意中救了一個女子,那女子身受重傷,卻美貌異常,之後他便和這個女子生下白銀月,白銀月幼時身體孱弱,直到那女子死後,才漸漸調養好。
而那時他也打贏戰爭,班師回朝,便將這個女兒丟給夫人王如春教養。
一晃已經十六年了,當年的小女嬰,如今已經長大成人了。
「你這什麼意思?」父女兩個幾乎沒怎麼相處過,白將軍對她自然沒有慈父的憐惜之心,又聯想太子所言,白銀月居然修煉了一手可怕的毒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