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時間有些冷清。
羅幼度毫不示弱的的看着王繼勛,薛虎一眾家丁只是惡犬而已,真正的主人是面前的這一位。
動他是必須的!
只要一有證據,立刻拿人。
以食人為樂,這已經觸碰羅幼度的底線。
這種東西,就不配稱之為人。
至於王繼勛更是氣得雙目噴火,腦子裏反覆迴響着四個字「他怎麼敢?他怎麼敢?」
一個臭書生,怎麼敢蔑視自己這位右監門將軍?
「哈哈……」
王繼勛氣急大笑,說道:「你叫什麼名字?什麼官?」
羅幼度一字一句的道:「法曹參軍羅幼度!」
「好!」王繼勛厲聲道:「本將軍記住你了!今日……無論如何,你都不打算放人了?」
羅幼度決然道:「本官要為受難的無辜百姓討個公道。」
王繼勛繃着臉一句話也不說,緩緩的下了馬,一步步的走向羅幼度。
羅幼度凌然不懼,一動不動。
張進上前了一步,隨時隨地準備出手。
王繼勛來到近處,對上羅幼度的雙眼,莫名說了一個字:「好!」
他突然一步繞過羅幼度,「鏘」的抽出腰間寶劍,對着那些捆縛着雙手的家丁砍殺了過去。
銳利的劍鋒一下子就將薛虎的腦袋砍了下來,血柱噴射。
隨着屍體的前傾,血柱噴灑了羅幼度的一身。
羅幼度瞬間驚呆了。
張進也傻眼了。
他防着王繼勛惱羞成怒對羅幼度出手,卻沒有想到王繼勛砍的居然是自己的家丁?
這一下,誰都沒有意料到。
王繼勛如瘋魔一般,手中長劍左右劈砍,幾個呼吸間,十一名家丁全部身首異處,無一存活。
周邊衙役也無人敢出手阻止,都給王繼勛的兇悍嚇傻了。
衙役們平時面對的都是流氓地痞,這追打他們皆如虎入羊群一般。
現在遇到了一頭野獸,一個上過戰場,將殺戮視為吃飯喝水一樣的野獸,只覺得手足冰涼,嚇得瑟瑟發抖。
羅幼度腦袋也一片空白,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
儘管兩世為人,有着超凡的閱歷,但生活在太平年代的羅幼度,哪裏見過這種景象。
「爹爹!」
小女孩驚恐的看着如野獸一樣的王繼勛,突然厲聲尖叫起來。面前的血腥讓她想起了一段不敢想起的記憶,她的爹爹就是這樣讓王繼勛一劍攔腰砍成兩節的。
身旁的尖叫讓羅幼度清醒過來,猛的一咬嘴唇,生生咬下一塊肉,口腔里瞬間充滿了血腥味,一切恐懼轉為憤怒,厲喝道:「王繼勛……」
王繼勛咧嘴笑着,他舔了一口劍上的鮮血,說道:「不用麻煩羅參軍,無辜百姓的這個公道,本將軍替他們還了!」
羅幼度知道這個時代的武將囂張,跋扈,猖狂,嗜殺!
但怎麼也沒想到如此囂張!如此跋扈!如此猖狂!如此嗜殺!
這一瞬間,羅幼度發現自己騎虎難下了。
以道理而講,此時此刻應該將他拿下。
可王繼勛兇悍如斯,周邊的衙役已經喪膽靠不住。
唯一可用的是張進,但未必就是王繼勛的對手。
要是張瓊再此,那便好了。
「羅參軍!」
便在這時,羅幼度意外聽到一聲呼喚。
羅幼度回頭一看,眼前徒然一亮。
一個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氣的青衫女郎騎了一匹白馬,縱騎小跑,輕馳而來,在她身後足足十餘騎白衣白馬的女騎士。
羅幼度響起那日與張進、張瓊時談論的事情,來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符家二娘子。
這位符家二娘子沒有任何的裝飾,就一個簡單的頭巾,將自己三千青絲綁縛在身後,長髮及腰,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