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上京皇宮!
臨潢府的百姓在歡慶節日。
身為東契丹的皇帝,耶律必攝卻有些寢食難安。
契丹在其他方面,可謂一帆風順,唯獨在西線,在面對羅虞朝廷時,卻處處受制。
先是耶律敵烈領雲九州歸順,使得契丹戰略受制,其次是耶律罨撒葛與兀氏乞兒入寇中京大定府。
最讓人頭痛的是蕭胡輦的出現……
耶律必攝完全不知道蕭胡輦從哪裏冒出來的,但他卻清楚蕭胡輦的存在意味着什麼。
對於耶律皇族來說,蕭家後族是一大威脅。
但事實上如果沒有蕭家後族,耶律皇族撐不到現在。
契丹從遊牧部落轉為一個帝國,用一句很形象的話來形容就是步子邁得太大,扯着了蛋。
時代在進步,遊牧民族也一樣。
遊牧民族自突厥起,就有成立國家的跡象。
在契丹這裏正式轉型,但是契丹部落固有的制度,還是給昔年的契丹太祖耶律阿保機製造了很大的麻煩。
三次諸弟之亂便是制度衝突的結果,耶律阿保機為了鞏固自己的位子,強行抬起了蕭家,來壓制耶律皇族。
蕭家也因此成為了能夠與耶律皇族抗衡的存在。
在契丹並沒有任何規矩,當皇帝一定要取契丹蕭氏為後。
而是不娶蕭家為後,皇帝就坐不穩。
蕭思溫的死是耶律必攝政治場上最大的污點,也是因此,他一直不敢重用蕭家拔里氏,尤其是蕭思溫一脈。
但拔里氏的勢力太過龐大,契丹立國二十一功臣,拔里氏就佔據了六席之地,其中還包括蕭阿古只、蕭敵魯,這手、耳的存在。
耶律阿保機喜歡將自己的心腹比喻為自己的一個器官,蕭阿古只是耳朵,蕭敵魯則是手。
耶律必攝一直以為只要壓下蕭思溫一脈,重用其他蕭家人,即可免去危害。
蕭胡輦的出現,卻無疑給了蕭家另外一個選擇。
耶律必攝面對蕭胡輦,不敢有半點大意,不得不放下身段去拉攏蕭家,暗地裏防備蕭家人叛逃。
「陛下!阿古伯求見……」
耶律必攝一時間還未反應過來阿古伯是誰。
細細一想,才記起原來是耶律賢的侍衛。
耶律賢一直給耶律璟養在宮裏,手上並沒有實權,但他是耶律阮的嫡子又是耶律璟指定的繼承人,起初還是管得極嚴,衣食住行都會過問。
直至後來,發現對方就是一個酷愛漢文化的書呆子,漸漸放鬆了警惕,不再過問了,只是安排護衛監視。
耶律必攝心中湧現不祥的預感,忙道:「快,讓他進來。」
阿古伯一臉惶恐,跪伏在耶律必攝面前,說道:「陛下,耶律賢不見了!」
耶律必攝怒說道:「什麼叫不見了?」
阿古伯道:「今日上元節,耶律賢領着小人逛廟會。廟裏舉辦一個活動,湧入了一群人,將我們衝散了,找了許久,都沒尋到。」
耶律必攝強壓下心中不安,道:「還愣着幹嘛,還不去找?」
耶律賢無兵無權,耶律必攝並不在意。他剛繼位的時候,還忌憚一二,現在他已經籠絡了一批心腹,他也沒有前兩任皇帝喜歡狩獵冒進的習慣。
連續兩任皇帝死於暗殺,耶律必攝當然防着這一招,並沒有將耶律賢放在心上。
只是那股不祥的預感,越發強烈。
「陛下!耶律頗德領着家眷出城去了!」
耶律必攝巨震,腦袋嗡嗡直響,他對於蕭家是千防萬防,可怎麼也想不到叛逃的不是蕭家,而是耶律家。
耶律頗德並非耶律皇族人,可他的耶律姓氏是契丹太祖耶律阿保機賞賜的,在契丹有很大的影響力,他手上握有契丹六院部之一舍利裊古直部,是契丹的核心部落。
耶律頗德叛逃,對於他的影響,無比巨大。
「快!快派耶律賢適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