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伯洛戈如同靶子,他有嘗試甩出鈎索與銀白之手,進行快速移動,可對方與法斯特不同,這一次敵人的速度要遠快於自己,幾乎是眨眼間,劇烈的刺痛便從胸口上傳來。
伯洛戈朝着地面狠狠地砸去,被數根木矛釘死在地面上,將自己貫穿釘死並不是結束,這些樹根居然以自己的血肉為根基,肆意生長了起來。
延伸的根須鑽入血肉、紮根底下,它們快速地生長,藤蔓纏繞在伯洛戈的身上,尖刺的荊棘刮擦着他的皮膚,汲取着伯洛戈的鮮血,開出猩紅的花蕊。
這次是伯洛戈大意了,侍王盾衛出動了不止一個人,在自己與法斯特的交手時,其他的援軍也在向這裏靠攏。
果然,自己第四次時間回溯時得更快點,儘量見面的一瞬間,就想辦法殺掉法斯特,這樣伯洛戈可以繼續去追艾繆,並規避掉這些敵人。
迷霧之上,漆黑的陰影浮現,緊接着一道枝條擰成的長橋落下。
戈爾德眼裏閃耀着以太的輝光,從長橋上朝着伯洛戈漫步走來,根須捲起了法斯特的屍體,將其帶來戈爾德眼前。
他看了眼死去的同僚,又看向被束縛的伯洛戈,他感到有些疑惑。
「是你殺了他嗎?」戈爾德問。
「我想這裏除了我,應該沒有其他人了吧?」伯洛戈挑釁道。
「這樣嗎……」
戈爾德的表情漠然,看了眼法斯特那慘白的臉龐,他隨意地擺手,根須便將法斯特的屍體丟入了下方的迷霧之中。
「真無情啊。」伯洛戈嘲笑道。
戈爾德毫不在意地回答,「作為一名禱信者,居然被你這樣的凝華者殺死……他愧對盾衛的身份。」
盾衛?侍王盾衛?
伯洛戈緊盯着戈爾德,全然不顧身體的傷勢在逐漸加重。
侍王盾衛、這是一支由國王秘劍分裂而出的組織,關於他們的情報,哪怕是秩序局知曉的也不多。
幸運的是,在突襲會場後,在亞斯的帶領下,第六組捕獲了一位侍王盾衛的負權者,那位猶如炎魔的納代。
鴉巢對其進行了徹夜的拷問,可這位負權者的思緒被某契約的力量保護,難以突破,就像之前伯洛戈與格雷的遭遇戰中,遇到的契約者一樣。
從納代口中得到的、唯一能有用的情報是,這些侍王盾衛並不覺得自己背叛了科加德爾帝國。
侍王盾衛們認為如今的恐戮之王是一位偽王,而他們在擁護真正的國王。
戈爾德輕蔑地看着一切,聲音冷漠,「像他這樣的弱者,不配服侍我們的王。」
「你們這算什麼……狂熱的粉絲嗎?」伯洛戈繼續嘲笑着。
戈爾德皺眉,隨即劇痛從伯洛戈的體內釋放,這些根須如同蠕蟲般,在伯洛戈的體內一點點地延展。
伯洛戈痛的手都抖了起來,可還是故作笑容。
從戈爾德的以太強度來看,對方也是一位禱信者,只是同為禱信者,他的以太強度要比法斯特強上不少,看樣子已經快觸及負權者這一階位。
伯洛戈忍者身體傳來的劇痛,在心裏制定着作戰的策略。
對方疑似幻造學派,可以憑空幻造出這些龐大的樹木根須,在這地形複雜的大裂隙內,戈爾德的秘能很好用,塑造的長橋輕易地連接了各個險地。
侍王盾衛有多少人?
伯洛戈不太清楚,但從對方搞的陣仗來看,他們完全不怕被秩序局注意到,又或者說,為了那個目標,即便被秩序局注意到,也要誓死完成。
這些侍王盾衛要不滅之心,究竟要做什麼?
如果是喚醒遺棄之地的禍惡的話,這件事應該由猩腐教派來做吧?
總之,這大裂隙內現在可能有着諸多的侍王盾衛存在,自己以一人之力,顯然無法對抗他們所有人,更不要說,現在他們還在追獵着艾繆。
這樣的話,自己第四次時間回溯時,至少需要一些隊友來幫助自己。
可自己又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