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照月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怎麼這副表情?」江寧瞥了一眼道。
「不可能的!那蠍長老可是修了千年的散仙,修為老道,怎會被你幻術嚇奔?」照月驚疑道。
「幻術?」江寧搖搖頭,原來她是以為蠍長老中了幻術,所以才一敗塗地。
「不是幻術,又是何如?」照月問道。
「隨你怎麼想,無所謂。」江寧擺擺手,示意自己要休息去了。
「毒牙宗的長老,你說殺就殺,而且還是在天風宗動的手,你能睡得着?」照月眯眼道。
外頭,肯定已經炸鍋了!
正這時,風陽又偷摸溜了進來。
「你來做什麼?要決鬥改天,今天爺我沒興致!」
被江寧凶了一句的風陽不怒反堆上滿臉笑容。
「別,我來不是跟你打架的,要說你剛才打的漂亮!」
「我天風宗不少師弟都死在蠍手裏,可是為我出了一口惡氣!」風陽沖江寧豎起大拇指誇讚道。
「哦,既然謝我,那我就拜託你快點走吧。」江寧嘆氣道。
天風宗的少宗主,就是一個沒心眼的愣頭小子。
這種人對江寧構不成任何威脅,就算要與自己為敵,也不會偷摸摸下手。
所以江寧對他沒設防備。
但風陽不管江寧願不願意,他自個越說越激動。
「我一早就看不慣這些邪修!尤其是天風宗,我說老爹好幾次了,讓他擺明立場少與邪宗接觸,他老用什麼權衡利弊四字忽悠我。」
「我才不聽,自古邪正不兩立,我也堅信邪不壓正的真理!」
「不行,我要跟我老爹說,不叫這些邪修參與奪氣!」說着風陽就又風風火火的飛出了樓,往山口方向飛去。
「白痴。」照月十分鄙夷的罵了聲。
江寧愣了愣沒說什麼,心性不錯,但就是不知道隨着日後磨礪,能不能一心堅持到底。
「若能不忘初心,未來倒是可以成為個人物。」江寧喃喃聲,睡覺去了。
「喂!你什麼意思?那傢伙就是個白痴而已,他哪算得上什麼人物!」見江寧對風陽如此評價,她不爽了。
「是嗎?修仙者本就逆天而行,而聰明人從來都是順水行舟,絕不逆風而行,可修仙者哪個不是在做着違背天道的事?」「慕長生,但長生之道本就與生命生老病死相背馳,如此反其道而行,試問修仙者究竟是蠢還是聰明?」
「沒有能算計眾生的計量,不妨活得簡單一些。」
江寧一番冷語,讓照月更加的不爽,都懶得再搭理江寧了。
另一邊,風陽急沖沖飛入山口,清揚好說歹說都阻攔不住他。
「少宗主,我命令你退出山口!不然我可要不客氣了!」清揚仙氣激射而出,有要拿下風陽的意思。
「長老,這一次我可不讓你!直覺告訴我我該這麼做!」風陽態度無比強硬,不退分毫。
清揚頭都大了,說的好像風陽讓過他似的,再說那直覺,從來都沒準過一次。
「少宗主,以往可以慣着你,但這一次不行!」清揚心知血池重要性,不可再由着風陽胡來。
就在二人要動手時,一道傳音傳來,讓清揚不得不放行。
「哈!我爹的傳音,我就說有什麼樣的兒子,就該有什麼樣的爹!老爹和我是同樣的想法!」
沒了阻攔的風陽,一路飛入山口,墜落在血池當中。
血池翻湧,噴發出十分濃郁的靈氣,濃郁到靈氣都結晶成血色仙石。
在血池周圍,佇立着兩位仙人,一黑一白分站在兩側,以其仙力控制着血池噴涌規模。
「老爹!」風陽徑直飛落在白袍仙人面前,白袍人中年模樣,和風陽一樣英俊挺拔,但臉上比風陽多了他不曾有的滄桑。
「陽兒。」見到兒子,有些疲憊的中年人露出笑容,不自發流露出寵愛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