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這樣叫我!我看你是皮癢了,再叫那兩個字,看我不打你。」
秦落也活動着筋骨,一臉的羞惱。
李誠輕笑,用嘴型無聲地說了色女兩字。
秦落看到了他的嘴型,頓時指着他叫道:「李誠,你好幼稚!以前你不是這樣的!」
「哦?那以前的我是怎樣的?」
「以前的你,彬彬有禮,溫潤如玉,樂於助人,慷慨大方,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哦?最好的男人?原來我是活佛?」
李誠挑着眉頭,看着秦落氣呼呼的樣子,只是想笑。
不過,以前的他在她心裏評價這麼高麼?
「李誠,你真的是越來越不正經了!」
秦落將收拾好的包裹用力地擲向他,朝着他翻白眼。
「嘿嘿,秦落,你是說我變了?同感同感!你不也越來越暴力了?」
李誠穩穩地將包裹接住,痞笑道:「我可記得我剛醒來時,某人溫柔得能滴出水來的。」
秦落:「」
是這樣嗎?
原來面對不同的人,人的性子也會變得不同的。
秦落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眸光一閃,沉默了下來。
見秦落不說話了,李誠撓了撓眉頭,看了外面一眼,「這雨下了一夜,終於停了。走吧,回去吧。」
是他玩笑開大了?
大概是不能說女人的不好的。
「嗯,走吧。」
秦落收拾好心情,臉上恢復了笑意,一瘸一拐地往洞口走。
李誠一把拉住她,在她狐疑的目光中蹲下身來。
「你的腳受傷了,我背你回去。」
秦落:「」
心口瞬間划過一道暖流,灌入四肢百骸。
「不用了,我的腳沒事。」
「別墨跡,快點回去,我不想餓暈。」
好吧!
她也很餓。
秦落心裏軟軟的,慢慢趴上了他的脊背。
男人穩穩地將她背起,寬闊的脊背滿是令人心安的暖意。
村莊裏,李母站在門口,看着不遠處的山頭,臉上滿是不安和緊張。
當視線里出現了兩人的身影時,她高高懸起的心這才慢慢落了地。
「他們回來了,兒子兒媳平安回來了。阿誠沒事,阿誠沒事!」
李母喃喃細語,看着越來越近的兩人,眼裏湧出了淚光。
她擦掉眼淚,默默地進了房間。
山間小道上,秦落不顧李誠的反對,執意下來自己走。
李誠的身體才剛復原,她怕他累到了。
兩人相互攙扶着,一路朝前走。
「落姐姐,阿誠哥哥,你們去哪裏了?」
健健和幾個七八歲大的小男孩跑了過來,關切地問道。
「我們去山上採藥剛回來。」
秦落笑着看向幾人,問道:「你們一大早就出來玩?有沒有吃早飯了?」
「吃了。」
幾個小男孩異口同聲地回來。
「落姐姐,你什麼時候才能送我們上學?我想吳校長,李老師他們了。」
健健看着秦落,小臉上滿是期盼。
秦落一愣,臉上的笑意微斂。
她看了一旁的李誠一眼,一時無言。
這幾個月她為了照顧李誠,一直待在家裏,什麼事都不能做。
這幾個平時由她接送上學的孩子,在家確實要悶壞了。
不過,李誠的身體恢復更重要。
「健健,對不起,我」
「我和落姐姐馬上就送你們去學校。」
一旁的李誠打斷了秦落的話,接了一句。
幾個小男孩眸子裏閃過光亮,一臉的興奮,「真的嗎?阿誠哥哥,你和落姐姐會送我們去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