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鳴接到消息的時候,也是愣住了:你這麼倒霉嗎,這種簡單的任務,也能幹出危險來?
孫長鳴通過二老爺跟春娘子交流了一下,才算是弄清楚了來龍去脈,然後頗為詫異:連護教神獸都有了?
像蟒蛇又像是鱷魚?
等等,我記得上次餵了老二,它沒給我反哺,藉口好像就是什麼鱷妖?
孫長鳴一拍葫蘆老六,詢問小泥鰍。小泥鰍差不多已經把這個事情忘記了……大哥問起來,它仔細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當時我正在水裏幫大哥拍死了那一頭鱷妖,偏偏鱗片上傳來的吵鬧聲越來越猛烈,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煩得要命,最後耐不住了,只好忍着噁心吞了鱷妖,然後順着那聲音丟了過去……
孫長鳴兩相對照,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江神始終沒有神跡,信徒在氓江中被襲擊的事件逐漸增多,所以那位主持之人應該是舉行了某種祈禱儀式,打擾的二弟不得安寧。
二弟把鱷妖變化了一下丟過去,就成了現在的護教神獸……
主持之人估計也沒想到,原來祈禱儀式這麼管用。於是開始在每一座江神廟外面,豎起神獸的雕像。
不過這個主持之人有點眼光啊,沒有將這個妖族根腳的東西,迎入江神廟中,當做江神的屬神側殿供奉,而是安排在了門口,只是一頭護教神獸。
春娘子這邊,很是跟二老爺抱怨了一番,然後道:「這五千靈玉,老娘賺的理直氣壯,對得起你了。」緊接着語氣中帶着極度的疲憊:「你以後莫要找我了,我真的還想多活幾年,伺候不起了。」
老娘這麼信邪的人,怎麼會一次次上了你的鬼當,差事接了一茬又一茬,危險遇了一波又一波?春娘子自己也很納悶。
孫長鳴還記得她的另外一個身份:「你是玉真樓的樓丁?」
春娘子頓時警惕:「你又打什麼主意?」
二老爺大大咧咧道:「你就真的想一輩子就這樣了?不想謀個正經出身?」
春娘子橫眉怒斥:「你什麼意思?老娘那點不正經了?看不起我……」
二老爺難得有一次軟化的語氣:「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這對你是個好機會,我背後的那位大人,手眼可通天!我這樣的鬼物,都能幫我晉升到五階,而且未來六階可期,只要你用心辦事,雖然有些風險,但總能給你在朝天司里安排一個職位,豈不是比你現在四處漂泊好的多了?」
春娘子可恥的又心動了。
不是給自己定下了準則:再也不接他的活兒了嗎?
如果是春娘子剛入江湖的那個時候,誰敢跟她說瀟灑的浪跡江湖,不如進入朝天司供職,她能當場啐你一臉,然後拔劍來戰。
但是現在……老江湖才真正明白:六扇門中好修行。
她深吸一口氣:「你讓我去玉真樓臥底?」
二老爺毫不客氣道:「你級別太低,沒有價值。」
春娘子不滿道:「我級別不算低了,我是樓卒,比你口中的樓丁高一個級別。」
二老爺秒懂:「倒數第二。」
春娘子:「……」
二老爺道:「行了,別跟我耍彆扭了。二老爺我不會坑你的。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玉真樓的消息,儘快通知我,別的事情也不需要你做。」
靈寶元胎的事情,讓孫長鳴對玉真樓有了幾分警惕。他們未必不知道那位第七大境的險惡用心。
「好吧。」春娘子勉強答應了下來,又道:「你跟我保證,不會騙我,一定會讓我進入朝天司。」
「我保證。」二老爺毫不遲疑。
春娘子這類修士,和九雲宗、南宮氏最大的不同,是沒辦法證明自己「身家清白」,朝天司又最看重這一點,否則什麼人都收,早就被滲透成了篩子。
不過這種身份問題,對於指揮同知大人來說,完全不值一提。
二老爺又好生安撫了春娘子一番,雙方才結束了這一次通話。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