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一隻血淋淋的肉蟲子也值得你這麼得意嗎?」
希瑟看不慣對方屠殺普通人的做派,厭惡地拔出佩劍,風與水雙元素縈繞劍身,電光火石間,蠕蟲的腦袋歪斜,重重跌落地面,光滑的切面甚至沒有血肉粘連的痕跡。
希瑟輕甩劍身,將黏腥的血甩至一旁,迷霧中的召喚師卻笑着鼓起了掌。
「順滑流暢的攻擊動作,值得讚嘆,但……我說過了,見識到它的力量,你也會迷醉的。」
在星辰騎士團眾人驚駭的目光中,蠕蟲斷首處利齒穿破血肉而出,它兇猛地俯身,啃噬着已經一動不動的頭顱,血肉蠕動,頃刻間,身體又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第一次見到這種召喚物的星辰騎士團緊張地握住了武器。
突然爆發的魔力讓希瑟下意識側身,一道流光劃出一道弧線,沒入迷霧之中。
「砰!」
一聲沉悶的重擊聲迴蕩開。
「想要繞開召喚物解決我,沒用的,你以為召喚師都是不會與時俱進……你,呃啊!」
蠕蟲轉身咆哮,但也僅此而已,接着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動不動。
希瑟沖入迷霧,眼前的一幕沒有出乎她的所料,貓荊的鱗片流光溢彩,單手扼住了女召喚師的脖頸,微微舉起,令其雙腳離地,漲紅着臉奮力掙扎。
好不容易積攢魔力釋放的一發魔法完完全全被貓荊的鱗甲擋下,讓受擊位置的鱗甲光芒暗淡。
以炫耀口吻說出的狂妄話語還未說完,她就被貓荊一擊制服。
貓荊眸子微凝,鄙夷地撇嘴:「護盾、第二隻召喚物、提前服用藥劑,你做到了前兩者,確實還行,但很可惜,我見過比你更優秀的召喚師,你的把戲,意圖我一清二楚。你和他差距太大了,他可是隨時做足逃跑的準備的人。」
貓荊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女召喚師的喉骨正在發出哀鳴。
「是什麼讓你自大到召喚物遠離自身還有閒情雅致炫耀自身的強大,不會是屠殺弱者體驗主宰他人生命的快感讓你忘乎所以,記不得你只是個羸弱的召喚師了吧?」
在召喚師即將斷氣前,貓荊鬆開了手,光輝真意凝聚出的鞭子捆住了對方的脖頸,只要她稍稍一用力,這個自命不凡的召喚師就會身死當場。
「你,你也是召喚師?」女人滿頭大汗。
「搞錯形勢了,你只有回答問題的資格,沒有提問的資格。」貓荊勒緊鞭子,「說出你的名字,然後介紹清楚這隻召喚物的能力。」
窒息的滋味讓女人劇烈咳嗽,她艱難地喘着氣,說:「貝,貝薩……你想要它的召喚方式對嗎……請鬆開一些,我透不過氣了。」
鞭子微松,貝薩捂着喉嚨,說:「我給它起的名字是貪食蟲,它對血液,肉食很狂熱,正如你剛才見到的,即便受到了致命傷,只要大部分軀體保持完整,它就能通過吞食血肉的方式恢復,落到召喚師身上的代價也僅僅只是魔力消耗。」
貓荊審視着不遠處的貪食蟲,面無表情地說:「還有呢?」
「進食充足,它能夠變得更強,充滿魔力的血肉是它的最愛。我曾經襲擊過一個教會,用四階和五階的修女填飽了它的肚子,隨之趕來的高階魔法師完全不是它的對手。」
貝薩描述時眼神很是得意,全然沒有注意到貓荊的臉一點點陰了下去。
「你從哪裏學會召喚貪食蟲的?」貓荊問。
「當然是無意間摸索出的,自從聽聞了那個傳聞之後我一直在嘗試。」
「傳聞?」
「怎麼,你居然沒聽過嗎?」貝薩壓低聲音說道,「吞噬了一城,數十萬人的怪物,水手們口口相傳,據說那位無意間完成召喚的召喚師已經反噬而死,具體的召喚方式不明。」
希瑟愕然,他們在海上漂泊時也聽到過類似的傳聞,不過死亡人數似乎和貝薩說的有明顯差異。
儘管版本眾多,但傳聞有兩點是明確的,召喚師遭受了反噬,已經成為了那個不知位於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