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麼時候被注意到的?」
塞格羅喚出了血肉戰車的虛影:「你第一次召喚時祂便已經注意到了你,而真正讓祂將你送來召喚師神殿,則是因為血肉戰車。」
「作為一個沒有祂氣息的孩子,你的召喚物似乎一直被祂所期待着,因為那是不同於過往陳舊召喚經驗的新奇之物。雖然我這個死掉的老召喚師沒資格對你的『傑作』指手畫腳,但是我還是由衷地想問一句,你對觸手和眼珠子是否有什麼獨特的偏愛, 為何每次召喚物元素都有?」
「啊這…」路禹尷尬了。
「其實好看的我也能想出來不少,只是不可抗力擺在那裏…有奇怪的東西會改掉我的設計…」
兩人相視一笑,大家都知道對方話中有話。
召喚體系最大的問題其實還是世界意識本身,貨不對板,極其繁瑣的召喚流程,噁心人的召喚模板,摸不着頭腦的代價, 看上去可以鑽漏洞的支付體系,每一樣都不是召喚師的問題, 召喚師只能在這些天然障礙前緩慢的摸索,並想當然的認為「如此痛苦的召喚方式很正常」。
而且血肉召喚物的出現其實是世界意識自己扭曲的結果,血肉戰車本來是一台帶鑽頭能挖洞的工程車,噬魔樹用的是吸塵器的構造。
在這兩隻召喚物之後,摸清楚了扭曲規律的路禹這才開始書寫召喚手冊,並且根據規則設計起了第一個正兒八經的血肉召喚物【鋼琴】。
鋼琴的設計幾乎沒有被世界意識修改扭曲,這也就代表着,路禹提交的這個召喚物它已經可以理解,並且根據已有的事物進行分析。
「好消息,想聽嗎?」
「你給的,還是祂給的?」
「祂。」
路禹呼吸一下急促了起來。
塞格羅對着路禹的召喚手冊召了召手,認真地翻閱了一番,感慨道:「異世界, 讓人嚮往,不少召喚物的造型真是讓人眼前一亮。」
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之後,他笑着說:「有個儀式,可以讓你穩定進入召喚師神殿, 來到這裏, 你可以把一些召喚物提前告知我…或者是別的人,又或者…」
路禹心領神會,忙問:「然後呢?」
「然後你就慢慢等待吧,過一段時間你會不經意地在夢中看到些什麼,那些就是你召喚手冊中召喚物的最終形態,這樣可以最大程度保證你的召喚物有你想要的效果,即便沒有,你也可以提前熟悉他們的力量,不至於面對特殊情況手忙腳亂。」
路禹內心已經在計劃着提供一堆稿子,塞爆世界意識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說了,祂會如此寬容是感覺到你能讓某些東西變得更好,如果你不謹慎一些…現在的祂沒有感情,沒有情緒,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現在?」路禹嗅到了什麼。
「嚴謹的措辭不可避免,你不該多想,你也不能多想。」塞格羅忠告。
「我大概明白了, 祂會給我這樣的寬容是因為我三番五次鑽漏洞, 拿出了不符合這個實力階段使用的召喚物,無論血肉戰車,噬魔樹,鋼琴,一號召喚物都是超規格的產物,他們對於祂的規則影響太大,因此祂對我進行了一定限制。」
「很清醒嘛,你知道就好。」
說白了,世界意識不太希望路禹自己放飛自我,召喚物可以稍微越過祂定下的尺度,但是不能一直沒邊際地往外飛。
祂乾脆給予自己一個可以提前審核的通道,這樣無論自己怎麼放飛自我,它都能修正到合理的軌道上。
路禹摸了摸下巴,有些無奈。
自己一路走來實力上最大的依仗便是這些可以鑽漏洞越階作戰的召喚物,如今已經被世界意識盯上。
這個一定的限制,範圍在哪呢?
看來離開之後可以試試。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總體來說現在是有得有失,但是長遠來看,自己得到的其實更多。
「我現在只有三階,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