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守流沙河,吃了九世取經人,最終還是逃不過命運?
這些關鍵詞彙,仿佛洪鐘大呂一般落下,在場的魔神之中,都感覺自己的腦海轟然一炸,感覺一段恐怖的歷史正在展開。
他們徹底對這一個存在的身份有了肯定,只怕就是壁畫之中,鎮守流沙河,通天黑氣,佩戴九顆骷髏頭的可怕惡神。
「這是,命運?」
「吃了九世取經人,卻最終也只能被降伏,跟了第十次轉世的取經人走了?」
他們只感覺精神一片恍惚,那耳畔中的低語聲,那一聲聲帶着痛苦失落絕望的呢喃,在心中揮之不去。
咔擦!
似乎這一副壁畫終究碎裂了。
進入下一幕,承載着過去時間長河的影像,上面顯示這一戰的最終結果。
他們看到這一場大戰過後,那一尊頭戴九顆頭骨的流沙河魔神,在和那黑色巨猿,豬頭男子大戰之後,終究是被擊敗伏首了。
他認下了那一名凡人為師傅,把自己的九顆巨大頭顱項鍊,竟然丟在河中,浮於水面,讓這一行人坐在頭顱上過河。
轟!
九顆巨大頭顱,仿佛每一顆都猶如星球大小,飛渡無數銀河星澗,這一副通天畫面景象,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一道模糊的聲音,傳入腦海。
那帶頭的和尚,金光璀璨,滿目慈悲,坐在頭骨之上,嘆息道:
「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這流沙河,神佛空中路過,也要沉溺水中,而今我的九世頭顱珠串,竟是唯一能浮在水中的異物,如今乘着我的九世頭顱過河,正如菩薩所言...」
「沒有人能渡自己,只有自渡。」
他聲音悠然,給人一種神聖清雅之感,乘坐這巨大的顱骨,看向身邊的惡神,
「你惡貫滿盈,在流沙河域,興風作浪,吃人無數,吃了我取經的九世,叫此地百姓疾苦難言,今日跟了我,自當悔改,刷洗罪惡,從今天開始....你就叫做沙悟淨吧。」
「是,師傅。」
卻只見這一行人,乘坐着巨大恐怖的九顆頭顱項鍊,一路在驚濤大浪的河水之中越來越遠。
當真是好一副勇斗惡龍,途中揭露美好的自救寓意,最終圓滿大結局的美好景象。
可是見到了之前的這一幕,這一副看似美好的離去畫面,讓在場七尊紅月星球的魔神,都騰起了密密麻麻的細汗,緊接着是漫長無比的沉默。
他們何其聰明。
在這其中看到了太多恐怖的信息...給予了他們極其龐大的震撼!
違和!
太多違和的地方了。
如果那一位河中的惡神,當真是惡貫滿盈,怎麼會離開之前,擔心自己這片世界的子民受苦,求那一位存在,重建一方新世界?
如果真是邪惡歹毒,還吃了九世取經人,喜好戴着頭顱項鍊,喜好吃人,十分暴力,怎麼會剛剛見到他在沙漠之中一行人行走,卻是一副常年憨厚老實、挑着扁擔的形象?
未免有些,毛骨悚然。
從口氣之中,以及行為上,這一尊存在,的確是善良和睦,老實憨厚,明顯吃了取經人,就是不願意踏足那一條路,可最終反抗不了...只能沉浮於宿命的苦命人。
那麼,宿命又是什麼?
西遊?
那麼其他的兩個弟子呢?
他們每一個是不是也是類似的經歷,經過反抗,對着天空嘶吼,卻也只能臣服於宿命,走上西天之路?
他們越想下去,越是聯想各種細節,就感覺到了一股深深的恐懼,仿佛看到了一雙雙無形的黑手,在主導一場西遊的大戲。
從大唐的水陸法會開始,開始從信道轉信佛,這是一場佛道的氣運之爭。
「呼,各位不要多想了,細想之下,只怕會出大事。」
「是的,這不是我們一個小小流沙河區域的紅月地球,其中的蒼生能夠去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