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鼻發了瘋般掙扎,擺脫了楊弘毅的撕咬,勉力站起。
但是脊柱的斷裂,已經讓它失去了奔跑的能力,走起路來都是一跌一拐。
楊弘毅就站在疤鼻面前,沒有再進攻,敵人已經徹底失去了戰鬥力,不足為慮。
暗鬃暫時和怪尾巴分開,見到了弟弟的慘狀,不禁怒吼一聲,朝楊弘毅猛衝而來。
這頭獅王怒氣上頭,但終歸不是楊弘毅的對手,遭受了無情獅掌,被拍倒在地。
怪尾巴要來撕咬暗鬃,重傷的疤鼻見了,拖着殘廢之軀擋在暗鬃身前。
平日裏它雖殘暴無比,但最是敬重暗鬃這個大哥,不想讓它今天也死在這裏。
怪尾巴想起那日的圍殺之仇,奮力咬着疤鼻在地面拖動,獅掌猛拍它破洞的脊背。
金棕見疤鼻已然不行,只好邊打邊退,慢慢到了戰場邊緣,開始呼喚暗鬃撤退。
暗鬃捨不得丟下疤鼻,還在場中徘徊,楊弘毅和怪尾巴自然不會對它客氣,追着它撕咬。
疤鼻知道今天便是保衛者的末日,並不想再拖累兩個兄弟了,於是發出吼叫,讓大哥快逃。
暗鬃打了一輩子的偷襲團戰,到頭來還是輸在了最擅長的方面,如今它連兄弟都救不了,只能朝遠處跑去。
怪尾巴和撒旦一路追趕暗鬃和金棕,將它們趕出了低地。
疤鼻趴在水塘邊的大石旁,劇烈喘息着,脊背的血洞不停流血。
或許從它開始流浪的時候,就想過會有這一天。它對敵人殘暴,甚至對幼崽殘暴,在這個草原上,除開暗鬃和幾個兄弟,沒有什麼可以讓它感到安全。
莫瓦斯兄弟的腳步聲傳來,它知道那是死神的聲音,所以放棄了掙扎。
楊弘毅站在大石上望着遠處的暗鬃,這頭獅王站在高坡上,不停吼叫,似乎在為兄弟的死感到傷心與無力。
這是他最後一次見到這位獅王,多年以後,保衛者也成為了他獅子生涯中的匆匆過客。
……
壞男孩與馬蹄吧的戰場。
起初兩大聯盟的戰鬥很激烈,但是恩度那後來很快便發現壞男孩的獅子們並沒有死斗的心。
對手的氣勢和鬥志沒有達到頂點,這不像是要決戰的狀態,恩度那心有警惕,讓馬蹄吧的獅子也不用死拼。
當山坡後傳來熟悉的戰吼之聲,宣示壞男孩的老大就在那兒時,恩度那急忙呼喚聯盟的兄弟撤退,不要戀戰。
它知道敵人的強力打手就在附近,如果他突然出現加入戰圈,馬蹄吧誓必要吃大虧。
在開疆擴土的道路上,恩度那努力不讓聯盟減員,任何一頭獅子都是聯盟的重要力量,在和大型聯盟爭鬥的過程中,一旦有獅子陣亡,聯盟氣勢將會大跌,甚至一蹶不振。
馬蹄吧雖然對外作戰從未退讓,但這一次謹慎起見,恩度那還是選擇了避退,它帶着馬蹄吧的三頭獅子脫離戰場。
在回去的營地的路上,白臉、裂鼻、腹毛都很是暴躁。
這一場戰鬥它們並沒有放開手腳,打得不夠盡興,以往它們常常以少打多,這一次勢均力敵,不明白大哥恩度那為何要讓它們撤退。
大多數聯盟的獅子都是戰力單位,與獅王想的終歸還是有所不同,恩度那獨來獨往,也不會和兄弟解釋什麼,聯盟只需勝利便可。
它將聯盟帶回了營地,讓它們認真防守,巡邏領地,不要主動出擊。
夜晚的時候,它獨自出行,朝東面而去,來到邊界地帶,發出吼聲,呼喚克魯格的兄弟。
……
克魯格國家公園南部,緊鄰馬拉馬拉保護區的一處營地附近。
馬蹄吧的老三薑黃和老六閃電眼受恩度那指令駐守在此,守衛後方。
今天晚上它們聽到了獅子的吼聲,是從東面傳來,於是來到邊界確認。
很快它們便辨別出了是大哥恩度那的吼聲,這吼聲是每次集合之時才會發出。
馬蹄吧征戰薩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