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看他如此信心滿滿,也沒有打擊他。
業刀旳威力確實強,法悟練成了業刀,現在的殺傷力是極驚人的,有如此信心也是難免。
他一閃消失。
一輪明月高懸,一朵朵雲不時的掠過上弦月,月華不復平時那般的明亮。
寧真真的小院。
法空坐在石桌旁,看着寧真真遞過來的卷宗。
寧真真笑道:「師兄,從此之後,永空寺就不再空着啦,有人住着?」
法空點頭。
寧真真道:「這才好,要不然,空着這麼一座寺院,太過暴殄天物了。」
「人住進來,就沒那麼太平了。」法空讀着卷宗,搖頭笑道:「當初一直不住人,也是為了清靜。」
事實正如自己所料,隨着永空寺住了人,大永武林便有了動作,有仇的報仇。
從前時候,有聽到風聲的,跑過來報仇卻發現沒人,無人可殺,總不能拆了寺院吧。
現在有了人,當然也就有了目標。
寧真真道:「元德大師不是有了保證嗎?」
法空笑了笑:「元德大師再厲害, 大妙蓮寺再強,也不可能號令武林莫敢不從, 那些正道宗門會賣大妙蓮寺的面子, 像魚龍川及九元聖教這些邪宗, 怎麼可能賣大妙蓮寺的面子?」
「九元聖教還是要小心的。」寧真真蹙眉道:「真不明白,大永武林及朝廷怎會讓一個邪教如此坐大。」
法空翻着九元聖教的卷宗, 輕輕點頭:「確實有點兒古怪,這九元聖教的根腳恐怕不尋常。」
六大邪宗,被朝廷及武林正道各宗打擊得勢微, 長春谷甚至幾乎滅宗,魚龍川也遠在海上,遙不可及,而九元聖教甚至聲勢赫赫, 不遜色於神劍峰等頂尖大宗。
如果這其中沒有門道,誰也不相信。
「這九元聖教之所以被定為邪教,是因為教中弟子行事瘋狂,崇信九元老人。」寧真真蹙眉道:「行事奮不顧身,以死亡為榮耀。」
法空神色沉肅。
他隱隱看到了坤山聖教的影子。
難道坤山聖教與這九元聖教有什麼瓜葛不成?
寧真真道:「師兄看看這位九元老人的生平,堪為奇人,而九元聖教的弟子們還篤信他沒死,……七百年,還不死?」
她笑着搖頭。
法空點點頭,繼續翻閱厚厚的卷宗, 很快將其翻完, 掩卷沉思。
寧真真看向他。
月光照着她絕美的臉龐,宛如一塊羊脂白玉, 流轉着白玉的光澤。
法空緩緩道:「這九元聖教確實不凡。」
「這祝玉泉可不好對付,與九元聖教弟子的瘋狂相比,他就是一個異數, 謹慎得過了頭。」
「確實有趣。」法空微笑。
寧真真抿嘴輕笑。
法空知道她在笑什麼。
寧真真笑着搖頭道:「如果不是師兄你要對付他,我會懷疑他是不是師兄你扮成的。」
法空眉頭微挑。
隨即搖搖頭。
寧真真也極敏銳,看到法空這一挑眉的動作,便猜到他所想, 笑道:「師兄想扮成他?為何又不想?這很有趣呀。」
法空失笑:「你覺得自己的日子有趣?」
「師兄, 不一樣的。」寧真真笑道。
自己的日子很煎熬,暴露的壓力反而不是最大的壓力, 因為知道法空師兄會及時提醒自己。
就像這一次, 法空師兄及時提醒自己, 避免了被國師發現端倪而暴露。
最大的壓力反而是玉蝶宗本身,玉蝶宗弟子的友善溫情,對自己是莫大的壓力。
自己實在不想傷害她們。
她們越是對自己好,自己的壓力便越大。
所以跑到淳王府當客卿,能極大的削弱這種壓力。
潛入九元聖教則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