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現在說這話有什麼用!」一個相貌平平的青年搖頭抱怨。
這話太戳自己心窩了。
如果自己當時跑,憑着自己的輕功,絕對跑得掉的,偏偏見事不明,不夠機靈,被逮到這裏隨時會送合命。
別人沒跑掉可能是輕功不成。
自己的輕功明明是極頂尖的,真要跑,能追到自己的還真沒有幾個。
可……
每次想到這裏,都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司丞當久了,就喪失了敏銳,實在太不該了!
侯景明搖頭苦笑:「不是我不想跑,只是沒想到他們敢這麼出格,太出格了!」
「真是瘋了!」
「其實當初他們敢殺我們的人,就知道他們是瘋子,為了站穩腳根是不顧一切了!」
「現在說這些都沒用。」
「這位端王爺,真是好手段!」
「噓——!」黃玉楓忙豎指,搖搖手指:「莫司丞,小心。」
說這話的青年臉色微變,尷尬的沖黃玉楓點點頭,知道他是一片好意。
在這樣陰暗潮濕封閉的環境裏,腳下還浸着冰水,又憋悶又焦躁的情緒下,太容易說一些平時能壓得住的話。
自己這一番話是極不應該出口的。
端王是誰?
是皇子,再怎麼說,跟皇上也是父子。
甭說端王爺現在的做法過不過份。
便是當初的信王爺那麼冒天下之大不韙,任憑朝內百官的彈章飛如雪花,還是沒能把他從九門提督的位子上扯下來。
端王爺即使真把自己八個殺掉,皇帝會如何?
頂多是震怒,把端王爺訓斥一頓,最多黜了他的司正之位,恐怕不會再有更多的懲罰。
想到這裏,莫名的有些心寒。
「砰!」一聲悶響。
地面顫動一下,然後一抹光亮出現。
他們兩丈遠處,一個石門緩緩被推開。
轟隆隆的響聲,越來越多的光線照進來,直至石門被兩個大力士徹底推開。
耀眼的光芒之中,五道身影矗立,一動不動。
李鶯他們眯起眼睛盯着這五人看去,想看清楚他們的模樣。
背對着光線,他們臉龐隱藏在陰影里,只能看到身穿黑袍。
一道聲音跟着響起,小心翼翼的道:「齊供奉,王爺有命,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打開這道門的。」
「一邊去!」
「是是,屬下遵命,可是王爺有命……」
「王爺那邊我自會去說,你現在滾一邊去,別煩我!」
「是是,屬下遵命,可是……」
「再說一句,耳光伺候!」
「……是!」
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最終停住,不再多說話。
這一會兒功夫,李鶯他們的眼睛適應了光線,看到了光芒中的五人。
當頭一人是個魁梧壯碩的中年,豹眼獅鼻虎口,正冷冷的瞪着李鶯。
李鶯感覺到了殺意,宛如實質的森冷殺意。
這魁梧壯碩中年身後是一個質樸青年,身穿黑袍,大紅披風被陽光照得格外鮮艷。
他抱拳低聲道:「齊前輩,為了一個女人,不值得惹惱王爺的。」
「小羅,你也要囉嗦?」齊湛塵冷冷道。
質樸青年無可奈何的道:「齊前輩,如果真動了她,王爺說不定……」
「王爺那邊我自有辦法。」齊湛塵打斷他的話,冷冷道:「你要是怕被牽連,現在就去告狀!」
「晚輩不敢。」小羅搖頭道:「可是這位李司丞是殘天道的少主……」
「嘿,少主又如何?!」齊湛塵又打斷他的話,沒好氣的道:「我管她是少主還是老主!」
小羅看他如此,只能閉上嘴。
齊湛塵發出一聲冷笑:「小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