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了幾條街道,藍染宗看到了第二個韓府,抖擻精神,也不叫門,緩步上去,雙掌一拍,生生把大門震飛。
大門飛開!
藍染宗走入了這家韓府,卻不覺得就一愣,這處韓府滿目瘡痍,家丁下仆,倒了一地。
一個穿着破舊的武士服,肩上扛着一百四十公分的木刀放蕩不羈的少年,一臉笑嘻嘻的走了出來,見到藍染宗,就露出誇張的表情,叫道:「我難道殺錯了人嗎?」
藍染宗想也不想,就是一掌拍了過去。
馬千罡根本沒有動手的意思,一躍而起,憑空一個筋頭翻出了韓府,他遠遠大叫道:「好像我下一個目標是九江左瓁!」
藍染宗本來悠閒的心情,徹底的敗壞了,九江左瓁那是他的目標!
藍染宗全力施展輕功,卻連小馬兒的人影都沒追上。
等他追到了九江左瓁的宅邸,看到的是滿地滾到的人,破碎的大門,幾個大漏洞的屋頂……
馬千罡坐在屋頂上,叼着一根草棍,淡淡的說道:「又殺錯了人!」
藍染宗身如大鳥騰空而起,一招極凌冽的掌法隔空拍出。
馬千罡猶如柳絮,隨風而起,呵呵笑道:「我的下一個目標是誰來的?姓呂?還是姓律?」
在藍染宗要殺人的眼光里,小馬兒雙臂張開,以高出不止一籌的輕功,從藍染宗的頭頂躍過,當真有多麼囂張,就那麼囂張
藍染宗若是有個道歉的意思,馬千罡就當他是真的殺錯了人。
若是還願意承擔扣分,小馬兒甚至考慮過交這個朋友。
可藍染宗半句道歉的意思也沒有,還有些譏諷的說了一句:「他不是我的考核對象!」
馬千罡真不信,藍染宗不是故意。
他也不知道這位帝景城第六高中的學生,跟自己都不在一個城市,為什麼要針對自己,但既然對方都「劃下道來」,小馬兒怎有不接的道理?
「你能殺我的考核目標,我就不能殺你的?」
「誰怕誰啊!」
馬千罡傍花隨柳的輕功,全力使出,直撲香律樓。
這是藍染宗第三個目標武者律九香的產業,他經常一下午都在這裏喝酒。
馬千罡剛出現在香律樓,正要撲上去律九香常坐的三樓雅座,就有一個黑袍武者身法一閃,攔住了他的去路,沉聲喝道:「鬧夠了麼?」
馬千罡只看對方的標準輕功,就知道必然是此次畢業考的考官,他輕鬆的拔身而起,喝道:「你為何不攔下藍染宗?」
黑袍武者亦是拔身而起,但令這位考官尷尬的是,他拔高四百六七十公分,輕功就到了極限,身子不由自己的跌落。
馬千罡卻飄飄如煙,拔空六百公分以上,瀟瀟灑灑的一翻身進了三樓。
黑袍武者忍不住喝道:「我可以補你一個目標,讓你考試及格!」
馬千罡都一翻身,探出了半個腦袋,聽到後面那句「讓你及格」,忍不住罵道:「去你媽的及格!」
他一轉身又進了香律樓。
律九香見得這個少年一躍而入,又掉頭出去,然後又進來,進進出出,看的有些呆滯。
馬千罡大馬金刀的在他跟前坐下,笑呵呵的說道:「有個人要殺你,我並不想你被他殺了,所以我要把你藏起來,偽裝成我已經殺了……」
律九香燦爛一笑,說道:「我聽你的。」
馬千罡笑呵呵的說道:「前幾個就不信我!」
律九香不禁莞爾,說道:「正常人應該都不信你。」
小馬兒哈哈一笑,也不解釋,快言快語的說道:「這裏是一口袋鮮血,你潑自己身上,這裏是一塊豬皮,我倉促處理了一下,刀口長八寸,你貼在脖子上……」
律九香微微一笑,風度翩翩,無可挑剔。
他果然如馬千罡的指點,把血淋在身上,把豬皮貼在脖子上,然後大吼一聲,倒在酒桌上,把脖子上的「傷口」露了出來,還用衣領遮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