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跑動,那邊的三人也看到她,慌亂中的三人齊齊一怔,跑在前頭的老大,抽空喊了一聲:「快跑!」
文舒眼見着那領頭的大漢朝自己吼了一句,雖然吼的什麼她沒聽懂,不過結合眼下的情境和他的表情.......
應該......約摸....是讓她快跑吧。
而能讓三個大男子如此倉惶逃跑,只怕後面追的狼群數量不會少,念及此,她忙喚了竊脂鳥掉頭就往山下跑。
「嗷嗚........」
滲人的狼嘯再度晌起,這回聽聲音已然離他們不遠了。
文舒身子一顫,領着竊脂鳥逃得飛快,她本就上山沒多久,是以跑下山不過是一會兒的事。
但那扛着獵物的三個大漢就慘了。
三人舍不下身上好不容易得來的獵物,逃命的速度趕不上文舒的一半,而狼群卻是行作矯健,再加上被他們肩上扛着獵物的血氣所吸引,沒多會便追了上來。
這時,再想扔下獵物跑路已經來不及了。
十幾隻黑背野狼將三人團團圍住,三兄弟面色一白,壯土繼腕般的將手裏的獵物往前一扔,試圖轉移狼群的注意力。
奈何到了這種地步,狼群也不會輕易相信他們,是以頭狼只瞅了獵物一眼,便又將目光放在了三人身上。
一口氣跑到山下的文舒,喘着粗氣向後望去,但見那三個大漢並未跟上來,不禁眉頭微皺。
這時,身後的山裏又傳來幾聲狼嚎,她心頭一顫,目露糾結。
怎麼辦,要不要回去看看?
雖然她與那三人不相識,但此前人家好歹招呼了她一句......
可山上的情況她不清楚,就這麼冒然上山實在不是明智之舉,但見死不救,她又良心不安。
思慮片刻,她把在頭頂盤旋鳴叫的竊脂鳥喚了下來,對着它一陣叮囑,看着它飛身上山後,她從腰間撥出匕首,又提了提手上的尖棍,快速跑了回去。
小半刻鐘後,她貓腰蹲到離大漢和狼群不遠的草叢裏。
前方狼群對三個大漢已經發起了攻擊。
三個大漢,一人持柴刀,一人持尖刀棍,一人拿弓箭,背對背的圍在一起。
持柴刀的大漢面對衝上來的狼群,不管不顧就是一砍刀過去,出手間毫無章法,完全靠蠻力和刀具應對。
拿尖棍的大漢要穩重些,知道找准機會。而拿弓箭的大漢在狼群距離如此之近的情況下,根本發揮不了弓箭的優勢,幾乎是被另外兩位保護似的圍在中間。
他們身前不遠的草地上,四隻黑背狼正合力將地上的獵物往包圍圈外拖。剩下大概十二隻狼正以車輪戰的方式向包圍圈裏的三人發動攻擊。
但裏頭的人顯然不是對手,持刀的大漢和拿尖棍的大漢兩臂皆有傷痕,只中間持弓箭的大漢還算完整,但手裏舉着的弓箭也在不斷的發顫。
蹲在草叢中的文舒並沒有立即衝上去,她在等時機。
片刻後,她抬頭看了眼狼群和大漢的上方,一株參天大樹上,竊脂鳥火紅的身影掩映在綠葉中,見她望過來,竊脂鳥微微點頭。
旋即一個俯衝,如流星墜落般「咻」的一聲,沖向下方體型最大的一隻狼,堅利的雙爪順利的抓在對方的腰上。
頭狼驚痛回看,竊脂鳥連忙騰出一隻利爪朝着它的眼睛抓去。
「嘶......」
鮮血直迸!
頭狼吃痛,猛的去甩身子,竊脂鳥翅膀一張,騰空飛起,趁它不備,又猛的一口叼向狼脖子。
頭狼失了眼睛,反應不及,被竊脂鳥一口叼中,豎硬的鳥喙直接在上面穿出一個血洞。
「嗷嗚........」頭狼發出一聲痛苦的嘶鳴。
正在攻擊的狼群都驚恐的停了下來,文舒趁勢從草叢躍出,手中握的兩隻尖棍齊齊朝前方的狼群擲去。
「呯,呯!」
兩支尖棍順利而精準的扎在了兩頭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