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十五隻獨角灰狼,多為三等獸。個別體型較小者,則為二等獸。
顯然,這是一支戰鬥力極強的狼群。
狼王見到人高馬大的司馬無望一動不動的側撲於地,頓時大喜:此子氣血如此旺盛,莫非是純陽之體?食之,本王當是能晉階一個大等級。
……
付罷,狼王迴轉身來,向狼群一聲低吼。
興奮的狼群頓時興味索然,搭拉着腦袋的止步於洞外,口水點點滴。
它們雖然心有不甘,但卻不敢有絲毫違逆。
無論哪個狼群,狼王都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威,膽敢不從者,要麼一口咬死,要麼一巴掌拍死,絕無活路。
狼王每每要獨享美餐,它們只能在一旁祈禱。
祈禱獵物足夠多,祈禱狼王的胃口突然變得不太好。
……
狼王喝退臣民後,轉身昂首闊步而行,一張血盆大口直奔司馬無望的大好頭顱而去。
不愧為狼王!
即便獵物無法動彈,它的警惕性仍然很高。
在它想來,只要一口吃掉司馬無望的腦袋,其縱有萬般武藝那也是白搭。
至於獵物會不會元嬰出竅?會不會身外化身?會不會神魂離體?
它一概不管。
因為它從未接觸那等強者,根本不知道人類還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它不認得的手段,都不能稱其為手段。
……
狼王的血盆大口,離司馬無望的腦袋越來越近。
狼口中呼出的熱氣已經吹動了司馬無望長發,絲絲點點線線的唾液甚至已經糊上了司馬無望的額頭。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一截枯枝突然破空飛至,倏忽之間已然透穿了狼王堅實而狹長的面頰,狼王那龐大的軀體被強大的衝擊力擊飛,狠狠撞向石壁。
一股冒着熱氣的血箭疾射而出,劈頭蓋臉地澆了司馬無望一身。渾身好一陣顫抖,司馬無望悠然醒轉。
透過朦朧的血霧之眼,他看到了震撼的一幕:片片殷紅的桃花在空中漫妙飄飛,每一片都從獨角灰狼的左耳進右耳出,每一片都帶走一蓬血霧,每一片都帶飛一具狼屍…
等級獸不會武功,之所以能與同等級的武者抗衡,憑藉的就是其堅硬的軀體,以及迅猛的搏擊(或者施毒),而頭部更是等級獸最為堅固之所在。
以一片輕飄飄的桃花,貫穿一頭獨角狼堅硬的頭部,司馬無望自信也能做到,但以同樣的方式在同一時間貫穿群狼同樣的部位,司馬無望自問無此眼力、手法和功力。
是哪位大能救了我一命?
四品以上強者大能不是無法進入桃花源麼?
……
司馬無望既未抹去臉上血水,也未施展神魂力感知,更未起身道謝,他兀自沉浸在無與倫比的震撼中…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調侃聲響起:「唉,司馬兄看來是練功走火入魔了!勞煩白大美女給他做一下人工呼吸。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阿彌陀佛。」
「滾!為什麼不是你去做人工呼吸?竟敢調戲我!」
一聲嬌叱之後,就是一通粉拳亂飛。
「不願意?司馬兄如此人才武功,我還以為白大美女早就饑渴難耐了呢…」
粉拳的力道更重,錘打聲更密。
「不願意?如此俊俏郎君,天下難尋,機會難得。唉,白姐姐這性格,錯過司馬兄,怕是會孤老終身吶。本想着你施以救命之恩,他無以為報的情況下只得以身相許…」
「你還說!」捶打聲如重鼓敲響,「本小姐這性格怎麼啦,嫁不出去?要你操心!司馬公子雖然生得俊俏,但跟木頭人一樣,誰會喜歡這樣的花瓶?」
司馬無望幾欲起身,又幾度停止。
這個話題太敏感,他此時『醒來』豈非尷尬?
白雅芝該如何面對自已這個花瓶?
凌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