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處於即將被掐死的狀態,還是被虞幸說出了目前為止最大的弱點,他都是這麼從容不迫,就好像無論多嚴重的事情都不能讓他動容。
「你聰明了很多,能力的成長也超過我的想像,比起將你沉到無人看見的深黑中,還不如放你繼續成長,成長到你自以為可以和我對抗的時候。」他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嘴角的鮮血,「在你最耀眼的時候,給予你無法翻身的絕望,應該更能讓你永遠屬於我們,屬於這片墮落的樂園。」
我們?
虞幸眸光一閃,敏銳察覺到這個詞指的應該不是單稜鏡。
可具體指的是什麼,他也不知道。
亦清一直遊蕩在他兩米內的位置觀看好戲,這時笑吟吟提醒道:「還有二十秒黑箱就要結束了。」
「哼。」虞幸權當伶人說的話是放屁,直起腰,趁着伶人動彈不了,他摸到伶人腰間掛着的小袋子上,隨意一扯,一塊白色圓玉就掉了出來。
果然,在他身上,省的還要在夫人房間翻找了。
「既然拿到了,就該我了。」伶人任由他拿到任務道具,薄唇微揚,「這一局,就當你贏了好啦,但是要給不聽話的你一點小小的懲罰。」
他被系統封禁了祭品,而本來,他扮演的大師角色就能被殺死,這樣才能讓所有選擇了支線任務的隊伍都有通關可能。
對別人,他不用祭品,就能讓對方拼盡全力,再在最後留個手,沒有人會看出來通關是他大方的施捨。
可是對虞幸,這就有點不夠看了。
沒有祭品,他自然還有很多別的手段,就像虞幸被封祭品時,不死能力依然可以使用一樣。
「來,殺了我吧。」伶人覆在虞幸手上的手替虞幸收緊,頓時,脖子上的壓力驟然增加,他笑着試圖殺死自己,「殺了我,我很期待。」
虞幸眼中陰沉一閃而過,在即將捏碎伶人喉管的前一刻,他冷笑一聲:「要你說?」
他突然間放開了伶人的脖子,手中出現攝青夢境那銳利的匕首刃,對着伶人的右眼就刺了下去:「想這麼輕易的離開?趙一酒怎麼傷的,先讓你還回來。」
伶人眉眼間有一絲意外,下一秒,鮮血飛濺,在他被腐蝕出道道印痕的臉上飛散開。
這個人之前表現得就像沒有痛覺一樣,這一次倒是開了口:「嘶……阿幸,很疼的。」
亦清忍不住驚嘆一聲:「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提醒你那個酒被挖眼睛的時候有多疼,他可真是不願意放過任何一次引你墮落的機會啊,好厲害!」
伶人的左眼朝亦清瞥去,和善而平靜。
但虞幸知道,他有些生氣了。
「呵哈哈哈……」虞幸突然感到非常舒適,他抽出匕首,又扎入伶人腰間已經癒合的傷口處,最後扎向眉心。
「來吧,讓我見識一下你的禮物。」
紮下去之前,他這麼說道,然後忍不住愉悅,低聲笑着。
黑箱時間結束了。
觀眾們聽到了他那發自內心的低笑,全都懵逼了。
[這咋……還打開心起來了?]
[是誰在笑,伶人還是幸?這大霧怎麼還不散啊]
[霧越來越濃,我什麼都看不清,一個人也看不見!]
[連無臉人也被阻隔在青霧外面不敢進去,靠,這霧氣到底是誰弄得,不會是幸吧]
[有可能]
[就是幸啊,不記得他是怎麼翻窗戶進周雪屋子裏的嗎?青霧是他匕首里的]
[靠,這是隱藏大佬,最大黑馬,伶人不出現,我們還不知道他的真實實力!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在伶人手裏活下來]
瞬間,有好些個人就開始嘲諷了,說伶人這麼強,就算幸隱藏了很多實力,也不可能在伶人手底下撐過三分鐘。
然後又有人反駁,說伶人祭品被封禁,實力肯定也被系統大幅度削弱,就是為了讓推演者能夠通關,有什麼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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