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喬治強老師嗎?」伊流翎對這個老師有印象,但他記得這傢伙不是在暗地裏使陰招嗎?怎麼也進醫院了?
「對,不知道是被誰打了,打得好啊。」喬納森的語氣不知為何有些幸災樂禍。
「喬老師跟你一樣都姓喬,你還是稍微有點同情心為妙。」伊流翎玩了個梗。
喬納森立刻不樂意了:「得了吧,我喬某大好男兒,怎麼會跟詛咒術士一個姓氏?我明明姓貝爾。」
是了,喬納森最討厭的人就是艾利,而這個傢伙也是詛咒術士,這個職業其實應該叫做咒術師,但是因為是術士系並且專精詛咒,久而久之大家都這麼稱呼了。
「那你倒是自稱貝爾某啊,你都從哪裏學的台詞?」伊流翎嫌棄地說。
「跟紀兄弟學的,」喬納森得意洋洋地說,「紀兄弟跟社長你一樣愛講怪話,但他的怪話比較燃,我就學了一手。」
「那是因為追劇的方向不同吧。」伊流翎決定結束這個話題,「那你見到這些人住院,跟編排我又有什麼關係?」
「我沒有編排你啊,我一看到蘭迪老師和亞索老師兩敗俱傷,」喬納森信誓旦旦地說,「我就立刻領會到了,定然是社長你使用了驅貓咬狗之計。」
「是驅虎吞狼吧?你學成語是看圖學的嗎?」伊流翎警告喬納森,「可一不可再,這種自己都沒有把握的詞語還是少用為妙。」
「啊?」喬納森有些失落,「這可是我剛學的,我還有個大猩猩相吸沒說呢。」
「我現在又覺得你可能不是看圖學的了。」伊流翎頗為無語地看着他,「你仔細想想,怎麼會有這種意義不明的成語呢?」
「怎麼就意義不明了?我記得老師說過,關係好的猴子會互相梳毛和吃跳蚤,」喬納森振振有詞,「那關係好的大猩猩互相吸一吸嗦一嗦也很正常,這就可以表現同道中人之間的互相欣賞。」
「算了,我已經完全不想了解你編的故事了。」伊流翎感覺話題逐漸不能過審,連忙擺了擺手。一想到這個嗦一嗦,再加上剛剛柯清靈那種看垃圾一樣的眼神,伊流翎就忍不住一陣惡寒。
「好,那就不說這個,」喬納森也很識趣,最近閱讀了大量吟遊詩人著作的他了解到了一些奇怪的行規,比如不能讓大哥下不來台,「社長你也是要參加陀螺大賽的吧?打算和誰一起呢?」
「我找了個高二的學長,」伊流翎說,「你呢?」
「哈,主角當然是要從初選賽殺出來的,」喬納森一聽就來勁兒了,「我根本沒有去抽詞條。」
「好,很有精神,去吃飯吧。」伊流翎拍拍喬納森的肩膀,轉身進了食堂。
「咦,這就走了嗎?」喬納森愣了一下,但即使沒有觀眾,他自己也可以燃起來,所以馬上在原地揮了揮拳頭,「社長說的對,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明天比賽前我要吃它三大碗!」
就這樣,時間推移到了晚上,伊流翎獨自在林蔭小道里散步消食。
這裏的晚上很是靜謐,只有蟲鳴聲,天上的明月皎潔,微微潮濕的空氣讓人很是舒暢。
當然,如果忽略樹林中偶爾迴蕩的低語聲。
這並不是什麼詭異的現象,而是學校里的小情侶們在竊竊私語罷了,只是人多了聲音也就明顯了起來。
伊流翎踩踏着佈滿青苔的石板路,看着自己的影子被路燈拉得很長,然後被覆蓋了。
伊流翎看着地面上逐漸放大的影子,有着橢圓形的身軀和八字形的翅膀,猜測應當是有一隻蛾子撲在了路燈的燈罩上。近大遠小的道理他還是懂的,不至於問出「這蛾子為什麼這麼大」的蠢問題。
這麼想着,伊流翎自信回頭。
「臥槽,這蛾子為什麼這麼大?」伊流翎被迎面撲來的等身大蛾子壓倒在地,只來得及驚呼了一聲。
這是什麼新的變異魔獸嗎?伊流翎倒不認為學校里會出現魔獸襲擊人的問題,但是飛蛾身上的鱗粉很可能有毒,沾上一點還是受不了,於是在下意識叫完之後立刻屏住呼吸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