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被人給盯上陸景也有些摸不着頭腦。
雖然上次小比不爽他拔得頭籌的人有不少,希望他參加下次小比,找回場子的人也有不少。
但都沒像辰漢卿這樣直接找上門來,還揚言要下戰書給他。
畢竟兩人以往並沒什麼過節,對於陸景這種外來戶來說也不存在什麼祖上遺留問題。
總不可能是辰漢卿眼見築基成功,自己擁有了甲等秘鼎太過激動,想要宰個人助助興,最終挑上了他吧?
陸景覺得這背後應該還有什麼隱情,但是既然辰漢卿不願說,他也沒什麼辦法,只能將這事兒先放在一邊,然後繼續向學田走去。
眼下重陽已過,外面的農忙差不多也都告一段落了。
不過書院學田這邊因為有陣法相助,只要想種,一年四季都可以很忙碌,只是忙碌的都是別人,和吳寒沒什麼關係。
他這會兒正在田邊的躺椅上斜坐着,嗑着一袋芭蕉干,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陸景走上前去,「今天怎麼沒見你在田裏忙?」
「因為我就快能享清福了。」吳寒把一片芭蕉干拋進嘴裏,美滋滋的道。
「你的兒子要接替你在書院種地了?」陸景詫異。
「我沒兒子。」吳寒搖頭。
「那你享什麼清福?」
「這事兒說起來還要謝你。」
「謝我?」陸景的神色有些警惕,「我怎麼覺得你在占我便宜。」
「這事兒還真就和你有關。」吳寒一拍椅子扶手,從上面坐了起來,笑眯眯的望向陸景,接着口中感慨道。
「若不是蚩來找我,我還不知道,我之前讓你去鏡湖谷也只是瞎碰運氣,死馬當作活馬醫,沒想到你還真的就此踏上了修行之途,這不,蚩答應給我打造的農具已經送來了一件了。」
吳寒指着田邊一架寒光閃閃看起來用料十足的鐵犁道。
陸景看了眼那副鐵犁,「會不會有點太沉了點,你那頭老牛能拉動嗎?」
「不要緊,葉前輩已經答應了我,說會喚只詭物來給我拖,我看她身邊那隻猴子就不錯,力大無窮,正適合耕地。
「另外,我還沒來得及告訴黃監院,想來他應該也有酬謝。」吳寒道,「正好我還缺幾個幫我播種澆水的人,可以請黃監院遣幾個違反規矩的書院弟子來學田這邊給我打下手,如此一來我這今後可不就能享清福了嗎?」
人逢喜事精神爽,吳寒當初也只是因為無法拒絕那麼多人的囑託,不得不勉勵一試,想出個送菜的藉口,把陸景給送進了鏡湖谷。
說實話他自己都沒料到,陸景真的能在鏡湖谷里找到修煉秘力的方法,連帶着他也收穫頗豐。
這會兒看陸景也愈發順眼,「你今日來找我,想來也不是專程趕來欣賞我新收到的鐵犁的吧,說吧,有什麼事情?只要不是太麻煩的,我都可以幫你。」
陸景聞言也沒再廢話,「我想跟吳大叔和你請教點種地方面的事情。」
吳寒當場就愣在了那裏,半晌後才道,「你要學我種地?為什麼,你剛踏上修行之路,眼下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吧,還要抓緊追趕其他人,為什麼要把精力花在種地這種事情上?」
陸景道,「我最近正好在練鬱鬱蔥蔥,想着閒着也是閒着,不如用這法術來種點東西。」
這件事情的確是陸景深思熟慮過的,這些天他在後山修煉法術,催生了不少花木,可惜除了為後山的生態保護做出了貢獻,自己什麼也沒落到。
於是陸景就生出了要不用鬱鬱蔥蔥種點什麼的念頭來,反正這事兒也不會耽誤他的修煉,只是舉手之勞,還能有所收穫,因此一散學就跑到了吳寒這裏來。
「你要用鬱鬱蔥蔥來種地?」吳寒臉上的表情更加奇怪了。
「怎麼,不可以嗎?」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沒什麼人會想這麼做就是了。」吳寒從躺椅旁的箱子裏又摸出了一袋芭蕉干,拋給陸景。
之後耐心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