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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爺扭頭的同時,地鐵的門也開了,他背後的人手一推一拉,將他推出去的同時,又扣住了他的手腕,人也跟了出去。
於此同時,從另一個門要出去的瘦削小伙兒,也被一個孔武有力的男子控制住了。
其實吳奪這站也要下,不過他不想和老大爺一起出門,所以落在了後面。控制老大爺的男子仿佛突然冒出來的,吳奪也沒看清面貌。
只是從背影看動作的利落勁兒,貌似有點兒熟悉的感覺。
跟着出去之後才發現,還真是個熟人。
李意飛。
李天風的兒子。
「收隊!」李意飛掏出手銬烤住老大爺之後,對講機上喊了一聲。
與此同時,他沖吳奪點了下頭,「再聊。」
人被帶走了,吳奪也就此出了地鐵站。
吳奪心想,看來這位老大爺是慣犯啊,而且前頭的案子絕對不是今天這樣的小打小鬧,因為燕京的刑警都追過來了!
吳奪回到家裏,簡單吃了一口,午睡了一下。
傍晚,李意飛打電話來了。
吳奪接起:「李隊長,忙完了?我是不是要配合一下錄口供啊?」
「不用,這個小案子有沒有的,不影響給蛇皮定罪,而且你沒讓那位大姐付款,根本就沒有形成證據鏈。」李意飛說,「怎麼着,晚上你這個地主請我吃頓飯?」
「沒問題啊,你想吃什麼?」
「九轉大腸,你們齊州的特色菜。」
「得嘞,不僅有九轉大腸,還有大腸西施。」
「大腸西施?老闆娘很漂亮啊?」
「還行,不過她老公比你可壯多了。」
「哈哈哈哈,行,地址發給我。」李意飛顯得很高興,許是剛破了案的緣故。
這家小館子吳奪自從上次和常松吃過,還真沒再來。館子裏沒有包間,兩人選了個牆角僻靜的座位,點了招牌菜九轉大腸,又點了三個菜一個湯,湊了四菜一湯。
李意飛晚上還有公務,不喝酒,吳奪喝酒也是可有可無,李意飛又說喝個可樂提提神,於是兩人便要了一瓶1.25l的。
「這麼說你一直在地鐵上啊,我怎麼沒看到你?」吳奪一邊問一邊心說,合着自己就算不「衝動」,老大爺和瘦削小伙兒也不會得手。
「你一上車四下看了看,不過我是背對着你的。後來你的注意力就在那個碎瓶子上了,你是真喜歡古玩啊,抻着脖子看得很專注。」李意飛夾了一塊九轉大腸,「嗯,夠味兒!」
「剛才你叫這老頭兒叫蛇皮?他做的案子很大麼?」
「他不是老頭兒。」李意飛筷子不停,又是一塊九轉大腸下肚,「蛇皮今年才四十三。」
「我去,這妝化的,也忒牛逼了。」
「這不叫化妝,這叫易容。」李意飛說道,「這次蛇皮不知道來齊州幹什麼,但肯定不是地鐵上區區兩千塊的小事兒,但還沒幹的事兒,他指定是不會說了,我們也不可能知道了。六指兒是他新收的徒弟,地鐵上有可能是一次臨時的小演練。」
李意飛說的「六指兒」自然是指那個瘦削小伙兒了,不過吳奪沒有注意到他哪只手是六根手指。
「他們的案子就是古玩詐騙麼?」
「詐騙也有,盜竊也有。這次我來,算是公私兼顧吧。」
「啊?他不會偷了李先生的東西吧?」
「不是,是入室盜竊了關知魚老爺子家的東西,正好這案子我來辦,老爺子給我爸打過電話。這件東西,涉案金額可就不是幾千塊了,而是幾千萬。」
「什麼東西方便透露麼?」
「對你方便,汝窯三足弦紋爐。」
「天青釉?」
「對。」
吳奪倒抽一口氣,「這東西要是真品,何止幾千萬啊!大拍上兩億也不稀奇啊!東西拿到了?」
「還沒有,這東西他已經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