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
一聽這話,吳良頓時來了精神。
樂安國南面與泰山郡接壤,而泰山郡正是兗州刺史部的轄區,也就是曹老闆的地盤,即是說,這批人馬大概率是曹老闆的兵馬。
畢竟,以曹老闆的性格,無論如何也是絕對不會允許如此規模的一支軍隊從他的地盤借道而過的。
「自是當真,看來公子還是信不過我啊。」
看到吳良的反應比較激烈,聞人昭還以為他這是有些慌了,於是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道。
「信得過,只是不知聞人家主是否探明了這群人的身份?」
吳良又連忙問道。
「這些人並未隱藏身份,陣中立有寫着『曺』字的大旗,當今天下能扯起旗幟的人可不多,想必公子應該不難猜出他們的身份吧?」
聞人昭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用玉指沾了一下杯中茶水,在石桌上寫下了一個娟秀的「曺」字,一雙美眸斜睨了過來。
「自然猜得出,多謝聞人家主前來報信。」
吳良重重的拍了一下手,開心的來回踱步。
來了!
總算來了!
如此一來,他也就不必再待在千乘縣內管束壽曹道,可以抽出手來前往齊哀公之墓一探究竟了。
說起來,曹老闆果然還是夠意思。
曹軍到來的時間與吳良之前預計的差不太多,曹老闆定是在收到消息之後便立刻集結兵馬前來救援。
而且他在信上寫到壽曹道共有數千人,曹老闆乾脆一下子就派出來萬餘兵馬,無疑是要確定此事萬無一失,曹老闆也算是有心了。
吳良已經感受到了自己在曹老闆心中的地位,心中自是相當滿意。
「……」
看到吳良此時的舉動,聞人昭再一次會錯了意,以為他已經開始焦慮,因此才會如此坐立不安來回踱步,於是便又故意說道:「當年黃巾賊於青州肆虐,曹孟德率軍前來圍剿,僅用數月便將黃巾賊打的丟盔棄甲,又收其精銳編製成為天下聞名的『青州兵』,若此次前來的是驍勇善戰的青州兵,壽曹道便是全民皆兵,也勢必難以抵擋。」
「你說的不錯,壽曹道這次怕是要完了。」
吳良深以為是的點了點頭。
「所以,公子打算逃了麼?」
聞人昭接着又問。
「逃?」
吳良微微一愣。
隨即他便明白了聞人昭可能是產生了誤會,畢竟這姑娘可不知道他與曹老闆的關係。
若非如此,吳良還真是應該逃走,否則曹軍一旦攻入千乘縣城,剿滅壽曹道的時候,吳良可能也會受到牽連。
「壽曹道內知道公子的人雖然不多,但一旦曹軍攻入城來,保不齊便會有人將公子出賣,更何況,公子現在的身份還是壽曹道的衛道將軍,怎麼說起來,公子也無法完全撇清與壽曹道的關係。」
聞人昭嫣然一笑,不緊不慢的道,「所以,公子若沒有能夠將曹軍擊退的辦法,最好的選擇便是放棄如今擁有的一切,儘快逃走,否則待曹軍圍城之時,公子要再逃出城去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聽到這裏,吳良已經知道聞人昭這次絕不只是來報信這麼簡單,於是便順着她的意思問道:「聞人家主說了這麼多,恐怕不只是為了給我分析形勢吧?」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公子。」
聞人昭笑了笑,正色說道,「公子若是不想繼續流亡,我倒有辦法可以幫助公子,只是不知公子是否有這個意思。」
「哦?請聞人家主說來聽聽。」
吳良靠近了一些,笑着問道。
「當年曹孟德於青州剿滅黃巾賊時,聞人家曾為其提供過一些支持,也算是有些情分,因此曹軍破城之際,斷然不會對聞人家動手。」
聞人昭又道,「所以如今千乘縣城內能夠保住公子的只有聞人家,只要公子做了我的人,到時再將所有的罪責推倒孫寶身上,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