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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無論柳周九,還是玉娘夫婦或者他們一對兒女,都沒有根性。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因此在二丫提起修行的事的時候,常昆只能遺憾搖頭。
若柳周九有修行的根性,常昆說不得收了這第一個徒弟了——連韓湐都不算是他的徒弟,只能算學生。
二丫頭很失望,道:「周九修行姐夫傳我的法門如此順利,怎麼就不能呢?」
常昆道:「修行凡俗之法順利,不代表有根性。你也知道你大姐,我想過很多法子,她皆不能修行。雖然她的情況跟有根性與否沒什麼關係,但沒有根性的人無論怎麼修行,就跟她一樣,是沒法子的事。」
搖搖頭,常昆道:「你對這小子的未來,有什麼計略?」
道:「是做官,還是...」
二丫頭道:「他爹在世時,意圖讓他步入仕途。可他性子野,他爹殊無辦法。所以我才傳了他法門。沒想到修煉進度快的很。我還以為他能跟姐夫步入仙途。」
嘆氣:「若姐夫和大姐這回不來,我都打算送他去白水谷了。可沒想到...」
又道:「既修行不成,那便要承繼家業。柳家是世代的書香門第,要維持家業,必然要做官。」
柳周九一旁聽着,頗不服氣,道:「大姨夫,總得要我試試。行不行,口說無憑。」
常昆失笑:「我這雙眼睛,可不會出差錯。不過你小子說的也對,行不行,口說無憑。左右我與你大姨這裏要留一段時間,你便跟我學,看你能不能學到。」
又對玉娘的丈夫劉博道:「你家兩個也一併試試罷。」
劉博現在還沒怎麼明白呢,道:「岳母大人說『仙途』二字,恕小婿未能明了。」
常昆和大丫頭笑而不語,二丫頭笑道:「這事,在你岳丈在世時,我一直是瞞着的。」
頓了頓,神色悠悠,道:「說起來我與子厚,也算是孽緣了。當初子厚在朝為官,行變法革新之事,卻被壞去,我當時不認得他,參與了那回事。壞了子厚胸中抱負,我一直不敢跟他說。」
「我怕他知道,是我下手將李天子逼死,讓革新變法之事一朝崩塌。」
「當初我年輕,也不知事。本以為沒什麼。後來在酒肆遇到他,一眼瞅准了,從此非他不嫁。我便只能瞞着他,不敢說。連我娘家怎樣我也瞞着,一直不說。」
「直到他去了之後,我才隱約跟玉娘和周九提過幾句。」
「我知道我這裏對不住他,可我就是愛他,放不下他,也是沒法子的事,只能騙着他。他走了,我才敢說呀。」
兒女聽着,竟知有此事,詫異之餘,則皆為二丫頭對柳宗元用情之深,感到嘆息。
常昆道:「你就是個死心眼。當初回到永州,也不回白水谷,可把你大姐氣壞了。」
大丫頭笑道:「是把我氣壞了。我說我一手帶大的妹子,竟跟別人跑了,不認我,你說我氣不氣?」
二丫頭羞澀一笑:「那不是沒法子的事麼?我要讓他知道了,他多半能與辛正憐惜起來,他聰明着呢。姐夫當初在高縣做了那麼多事,朝廷里是有記載的。他也知道。他當初還跟我說,那個叫常昆的,不是好東西呢,若非如此,早教辛正死於魏博,也不會有什麼辛公平上仙了。」
常昆嘿嘿笑起來:「倒我不是好東西了!柳宗元這小子,若還活着,我非得打他嘴巴子不可!騙了我妹子,還說我不是好東西!」
又道:「便沒有辛公平,也有李公平、王公平。時局如此,那順宗必死無疑。你摻和那事,的確只是偶然,說不上罪過多大。只可憐你大姐,每次去見你,都要偷偷摸摸,真箇是不孝女!」
二丫頭慚愧道:「我最對不起的,就是大姐。」
兩姐妹手抓着手,緊緊的。
「柳子厚便是太理想化。」常昆道:「他詩詞文賦自然是首屈一指,遍數歷史,也是第一流的人物。可這做官治政,他卻差的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