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我對你忠心耿耿!」
「我知道,你為我效忠多年,連命都可以不要。既然如此,那最後犧牲一下又何妨?」
「你,你!」在不甘中,眼前這位藏劍山莊的長老瞬間被犧牲了人干,驚鴻劍因為沐子山的劍意而變得鋒銳無雙。
劍氣涌動直衝雲霄,似乎要斬碎日月,橫斷星空。
「果然是條好狗!」滿意的點了點頭,隨手就握住了鋒芒畢露的驚鴻劍。
當對方的手碰觸驚鴻劍的時候,這把劍雖然嗡嗡作響,但並沒有反抗。劍氣緩緩收斂,好似極為順從般被他持在手中。
「好劍,真是一把好劍!」隨手將驚鴻劍丟給了沈鈺,對方完全沒有在乎。
而沈鈺則是下意識的接住這把劍,緊接着劍身上的無盡血煞之氣和一部分沐子山的劍意,立刻湧入到他的身體裏,並與之前被種在自己體內的種子漸漸結合在一起。
仿佛他們本就是出自同源,此時只不過是再度融合了而已。
「拿着他,去殺了你看到的所有人。持有這把劍,你會越來越強,直到你將無敵於天下!」
「殺,殺!」
殺意隨之在心頭凝聚,沈鈺感覺自己好似漸漸沉淪在這無盡殺意之中。
他開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開始有種舉劍殺人的衝動,仿佛這是他與生俱來的本能。
原本頹廢的眼神中透着血光,那冷漠的表情猶如一座無情的殺人機器。
沈鈺很清楚,他自己會不會變強不知道,但這把劍絕對會越來越恐怖。
沐子山的劍意,加上一把積聚了不知道多少血殺只氣的無上凶劍,還不知道會造成什麼樣的可怕的後果。
「去殺吧,殺光你看到的一切人,沒有人可以阻止你!」
「哈哈,沐子山,我遲早會出去的,你困不住我!」
看着沈鈺此時的模樣,對方突然發瘋似的大聲笑了起來,一股無形的力量隨之震盪。
與此同時,湖面之上突然開始翻湧,湖水掀起波濤將對方籠罩在內。猶如化作了一座囚籠,一點點的將他往裏面拉。
這座落月湖根本不是對方經營許久的老巢,而是關押他的監獄。
難怪自己之前踏入望月湖的時候會感覺到有些奇怪,他還什麼都沒有做,就被差點擊殺。
站在落月湖上只要有敵意的都會被針對,這是佈置在這一整座湖面上的恐怖陣法的自然反應。
它決不允許任何可能發生的意外,更不允許裏面的人逃出來。由此可見,佈陣之人對這裏的忌憚。
而佈陣的人竟然會是沐子山,這一點更是讓沈鈺意外。
可剛剛那人握劍之時,劍中沐子山的劍意並沒有抗拒,反而是好像是在迎合。沐子山跟裏面的這個人,一定有某種關係。
眼看着對方要被拖走,沈鈺決定賭一把試試。手裏的山河圖直接拋出去,將驚鴻劍困在了裏面。
驚鴻劍一入山河圖就被鎮壓,擁有八角鎮獄塔的山河圖意識固若金湯,堪稱最強的牢籠。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被慢慢拖入湖中的人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就要抓住驚鴻劍。
身上的力量猛然震盪,他用出了幾乎所有的力量將圍困在他身邊的湖水全部震開,而後瘋狂的衝進了山河圖中。
他想要將驚鴻劍追回來,那是他脫困的唯一可能。
結果,整個人被山河圖一同籠罩在了裏面。
在對方消失的那一剎那,整片湖面無盡的湖水升騰而起,恐怖的力量引動天地間風雲色變,就好似迎來了世界末日一般。
被困之人氣息消失,落月湖的陣法被徹底激活,無盡的湖水激盪向四周,其中蘊含的可怕劍意似乎要撕裂一切。
湖水凝聚到天空之中,化作漂泊大雨灑落周圍,每一滴雨水中都似乎蘊含着某種力量,仿佛在尋找着被困之人的氣息。
只要對方一出現,這些雨水就會聚攏在一起,將他重新封鎖在湖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