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東西啊,的確是我的東西!」
看到了熟悉的木梳,那是自己送給他的,沒想到會再次出現在自己眼前。
可是,在看到木梳之後,她心中再無半點波動,有的只有恨,只有無盡的殺念。
「我感覺的出來,他對你的愛很深!」
「愛?」仿佛聽到了最刺耳的笑話,莫三娘妖媚的臉上掠過一絲哀傷。
「我們之間哪有什麼愛,只有利用和背叛而已,這世間哪有真情,只有虛情假意!」
「你們都該死,你一樣要死!」一把木梳,幾乎令莫三娘失態。正所謂愛之深,恨之極。
一向冰冷無情,玩弄人心的莫三娘,心中有了情,這顆心似乎也有了破綻,行為似乎也變得癲狂。
瘋狂之下的女人,永遠是最可怕的。
無形的力場向外蕩漾,莫三娘的氣息開始不斷攀高。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人,終於展現出了其猙獰恐怖的一面。
除了能夠亂人心智之外,莫三娘自身的實力亦是登峰造極。
真以為這麼多年,那麼多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高手,都被她吃干抹淨連渣都不剩,那些高手又豈是白吞的!
莫三娘打起來的戰力怎麼樣不知道,但她的功力之強絕對是位列絕顛,世間少有。那無數高手的累累白骨,就是她一步步爬上巔峰的階梯。
雖然現在莫三娘的實力十不存一,但虎威猶在。這一絲氣息一出,仿佛連風都嚇得停止吹動,萬物為之失聲。
只不過這股氣息一爆發,片刻之間便被沈鈺壓制。
莫三娘暗地裏不斷的在耍手段,沈鈺又何嘗不是,山河圖早已展開籠罩四方。秋家雖然看着還是那個秋家,實際上早已入山河圖內。
落入山河圖中,別說莫三娘實力有損,就算是全盛期時沈鈺也絲毫不懼。
「你殺不了我的!」
手裏的木梳漂浮到了莫三娘的身邊,沈鈺沖她一伸手,輕輕笑了笑「其實你應該自己看看,也許,結果與你想的不一樣呢!」
「既然小郎君這麼說了,那我就看看!」感受着周圍恐怖的力量,莫三娘笑容始終不變,並非常熟練的接過了木梳。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打不過又能有什麼辦法。
手握着木梳,一股股暗藏的深沉愛意湧上心頭,那是仿佛能將寒冰融化的炙熱愛意。
莫三娘眼中淚花流轉,晶瑩的淚珠划過潔白的臉龐,那一抹我見猶憐的哀傷,更是讓人為之心碎。
仿佛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讓人沉迷不可自拔,身體的每一處都散發着難以抵禦的誘惑。
一瞬間,仿佛讓人不由自主的為其哀傷而哀傷,恨不得趕緊將她擁入懷中小心寬慰,恨不得將一腔愛慕全部說與她聽。
這突如其來的愛慕着實讓人猝不及防,沒見秋家人都是一副心碎的模樣麼。莫三娘,真是好一個莫三娘。
「姐姐,我好心幫你把定情信物拿來,你就這麼對我,你這就有些無理取鬧了!」
這幫老怪物還真是會見縫插針,坑起人來一點都不含糊。
他想要木梳讓莫三娘破防,人家卻反其道而行之,讓你以為她好像沉於過去不可自拔,獨自淒涼。
可實際上卻無時不刻都在釋放着自己的力量,與不經意間讓人中招。輪對人心的把控,莫三娘若說第二,誰人敢稱第一。
「小郎君,說吧,你想從我這裏知道什麼?」
收回了自己我見猶憐的那一面,衝着沈鈺痴痴一笑,宛如清風拂面,絲毫沒有在意沈鈺身上的殺意。
因為她知道,對面這個年輕人還不想殺他,要不然也不會弄這麼多彎彎繞繞。
「你明明能夠殺了我卻選擇了不殺,還要想它來破我心防,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說話間,莫三娘將手裏的木梳一下捏的粉碎,臉上的笑容卻是絲毫沒有發生變化。
木梳上深沉的愛意流轉這麼多年都不消散,足以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