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你說說吧,來的都有誰?」
「大人,別的人都沒有什麼特別,唯有兩人身份頗高。一是齊承安,出自天下把大世家之一的齊家,乃是齊家嫡子!」
「還有便是滕子賀,乃是鎮南公,鎮海大將軍的幼子!」
「鎮南公?」似乎想起了什麼,沈鈺抬頭看了程林一眼,這個程林就是喜歡說一半留一半。
這位鎮海大將軍的女兒滕雨晴,也就是南淮侯的夫人,她的死可是跟自己有關。
準確的說,是南淮候府上上下下的死都跟自己有關,所以說他們之間真要計較起來其實是有仇的。
程林身為黑衣衛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才說要重點關注這兩人。不過沈鈺倒是覺得,反而是放在明面上的不需要太關注。
其他幾個人是朝廷密探的可能性更大,只不過程林不敢說。他不是沈鈺,實力不到可以無所顧忌的地步。
他始終是黑衣衛,是皇室手裏的刀。
「知道了!」向揮了揮手,沈鈺沖他點了點頭「下去吧!」
沈鈺不擔心這是朝廷的意思,就擔心這不是朝廷的意思,而是有人想讓朝廷派人來,借着朝廷的名義入曉州。
曉州有秘密,而且絕對不小,這也是這一年來沈鈺的結論。
得到陣道殘章和符文十解之後,沈鈺在陣道一途上已經走出去很遠,他自然也有那個眼力來判斷。
在他看來,整個曉州就好似是一座大陣,這是一座以整個曉州的山川河流為基,借引日月星空之勢,佈下的強大陣法。
只是這座大陣已經完全殘破,早已看不出當年的模樣。只有幾處陣心,幾處殘陣存留。
被食人谷和惡人城佔據的地方,就是那些殘存陣法遺留之處。
除了惡人城和食人谷佔據的地方之外,沈鈺還通過推演找到了另外兩處殘陣,也側面證明了他的判斷。
他能夠相像,能布下這樣的陣法的一定不簡單,說不定曉州就有什麼大秘密。
而這些秘密,雖然有極大可能被歷史埋藏,但也可能傳承下來。
這一年多自己在曉州這麼折騰,曉州一直是風平浪靜,外面的人就算反應再慢也該反應過來了。
他們很清楚,按照自己的脾氣應該是不可能跟食人谷和惡人城妥協,何況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換句話講食人谷和惡人城極有可能已經被除掉了,曉州最大的威脅已無,他們可以放手任意施為。
至於自己,他們當然不敢硬碰硬。可這些人算盤打的很好,他們或許以為,自己不能一直在曉州待着,總有離開的一天。
到時候,誰佈局的早,這裏的秘密不就是誰的麼。
不過這些事情都是沈鈺的猜測而已,對這些事情他會好奇,但也不會太在意。
無論朝廷是想摻沙子也好,是有心人有什麼別的想法也罷,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只要這些人不影響自己改造曉州的大業,不會欺壓百姓,不觸及他的底線,就隨他們去吧。
誰又會在意一群螻蟻是不是會傷到自己,若是他們真有那個膽子,恐怕沈鈺也只是呵呵一笑,說不定這還是在他枯燥的生活中添點樂趣。
理會這些,還不如多讀兩本書來的強。
時光匆匆,朝廷的命令還是送到了曉州,朝廷又派下了一批人下放到曉州。
明面上說的是支援曉州建設,至於暗地裏是什麼樣子,那就仁者見仁了。
「這裏是曉州?」當踏入曉州的那一刻,這些被派往曉州的人都愣住了,這裏與他們想像中的大為不同。
沒有衣衫襤褸,沒有餓殍遍野,也沒有遇到任何的攔路搶劫,惡人圍攻等情況,這與他們聽聞中的完全不一樣。
他們所見的,都是一處處熱火朝天的場景,所有人臉上都仿佛帶着希望的笑容。別的可以作假,但這發自內心的笑容不會作假。
不由想到陳興陳大人臨行前對他們的囑託,也想到了陳大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