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沈鈺!」
冰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也讓這支隊伍徹底停了下來,惶恐的聚在一起。
當看清楚攔在他們身前的人時,最後一點希望也隨之徹底破滅,所有人都瞬間面如死灰。
因為他們清楚,被這個人攔下的結果是什麼。反抗,只會死的更快。
而沈鈺能夠到這裏,就意味着那些去圍攻州衙的人已經全軍覆沒了。這群廢物,竟然連這麼點時間都擋不住。
「怎麼,見到我很意外?是不是覺得那些人應該多少能攔我一會兒?」
「可惜,讓你失望了,他們數百人現在死的一乾二淨,沒有人逃脫!」
「不僅是他們,連帶着他們的所有勢力都已經被已經被連根拔起。也是辦完了這些之後,本官才來找的你們!」
「什麼?」一字一句,如同利刃一樣插進胸口上,讓風塵月臉色越發的蒼白。
他相信沈鈺不會騙他,這樣的高手也不屑於去騙他,真正讓他吃驚的是時間。
自從那些人去圍攻州衙到現在,這才過去了多長時間。這麼短的時間內,人家不僅把他們給滅了,還順帶着把他們家也給滅了。
不是他們太廢了,而是對面這個年輕人太強,已經強到讓人絕望的地步。
這一刻,風塵月臉上只剩下了苦澀,那長期上位養成的氣勢在沈鈺面前蕩然無存。連挺直的腰板,都似乎彎了許多。
「沈大人,你難道真的要趕盡殺絕麼?」
「風塵月,風門主!」慢慢走上前,沈鈺絲毫沒有在意周圍那些或是仇恨,或是畏懼的眼神,這樣的眼神他見得多了!
「你讓門中精銳擋在前面送死,自己卻悄悄帶着門中後輩離開,你這個門主當的還真是夠可以!」
你說你要是自己擋在前面,誓死為門中弟子爭取一線生機,沈鈺多少還能高看他一眼。
可結果這位倒好,不僅坑別人,也坑自己人。忽悠着其他勢力和門中精銳高手去找沈鈺的麻煩,自己卻偷偷跑了,端的是一位好領導。
而眼前這些人跟着他一起逃走的人里,絕大部分應該還都是他的家人,剩下的這是他的親信,只有一點點才是門中精銳種子。
讓門人弟子給他擋着,自己帶着家人苟活。呸,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啊!
「沈大人,我可以引頸受戮,但是能否讓沈大人給孩子留一條生路?」
「我們自知作惡累累,但是孩子他們是無辜的,他們也不曾作惡,可否請沈大人高抬貴手?」
「未曾作惡?」輕哼一聲,沈鈺看着他們,不屑的說道「你們家的那些家業,那些金銀財富都是怎麼來的,你自己應該很清楚。」
「他們的吃喝用度,全是人脂人膏,連他們的華貴衣衫都是用血染紅的。他們雖未動手,但手上卻已經無形中沾上了太多的血腥!」
「話說,這麼些年來,被你們滅門殺絕的不計其數,當日你們動手的時候,可曾想過有朝一日也會輪到你們自己?」
「行了,風塵月,本官沒時間跟你廢話,就從你開始吧。放心,本官會讓你們一家人都整整齊齊的!」
「等等!」當沈鈺準備動手的時候,風塵月是真的慌了,立刻大聲喊道「沈大人,且慢動手!」
「沈大人,我還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只求你能高抬貴手,我那小孫嗷嗷待哺,還請沈大人給他一條生路。剩下的人,沈大人儘管動手!」
「哦?那本官倒要看看你這個秘密值不值得本官放手了!」
微微一笑,沈鈺也沒準備真的喪心病狂到連嬰孩都斬殺,剛剛也不過是在嚇唬風塵月而已。
有些事情,他也想從這個最大的地頭蛇嘴裏問出來,不嚇嚇他怎麼行。
至於幻術,自從經歷了飛鳴山之事後,最好不用就不用了。萬一他在自己精神識海中動了手腳,就好像飛鳴山的鐘夜一樣。
沈鈺倒也不是怕他傷着自己,就憑風塵月這樣的還沒有那樣的本事。關鍵是在精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