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沈鈺?」
聽到這個名字,青年的臉色蒼白。這個出了名的愣頭青,哪怕他們飛鳴山不懼,但也不代表自己不懼!
別說是自己了,就算是自己的師父,飛鳴山六長老劉義忠在這裏,恐怕也不敢輕易扎刺。
江湖傳言,同為蛻凡境高手,這可是能一挑好幾還戰而勝之的猛人。一對一,誰敢說能穩贏。
「沈大人,誤會,這絕對是誤會。我堂堂飛鳴山弟子,怎麼會跟跟黑鷹寨的人有關係呢!」
「不用拿飛鳴山來壓我,飛鳴山還嚇不到我!」
「沈大人誤會了,在下絕無此意!」
「別緊張,放輕鬆,抬頭,看着我的眼睛!」
「放輕鬆,我特麼敢放輕鬆麼?」
下意識的抬頭,本來還是一臉忐忑不安的青年,當看到沈鈺的那一雙眼睛時,仿佛看到了一對無底的深淵漩渦。
下一刻,他突然就感覺自己頭腦一陣昏沉,意識也越來越模糊。直到最後,雙眼迷離似乎沒有一點神采,整個人也是變得渾渾噩噩。
「景春府知府,你們為什麼要對他動手?應該不是因為他想要調兵滅掉黑鷹寨吧?」
「我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師父讓我這樣做我就做了!」
「你的師父?飛鳴山六長老劉義忠?以忠義聞名於世的那位?除此之外,他還讓你做什麼了?」
「我師父的命令是讓我剷除所有他的故交,其中就包括景春府知府!」
「剷除故交?」這麼狠的麼,這年頭連交朋友都這麼危險了,動不動就讓人給盯上然後咔嚓了。
還有這位劉義忠,聽說名字都是後來改的,代表着他忠義兩全。
哪想到,這位還真是夠義氣啊,怕自己的故交們自己上路寂寞,所以索性一波把他們全部送走。
眉頭輕輕一皺,隨後沈鈺小聲問道「你師父是有把柄落在他們手裏了?」
「師父的事情我不敢打聽,也不能打聽!」
「這麼懂事,難怪呢!」意外的抬頭看了對方一眼,沈鈺也明白了,之所以會派他出來,不是因為他有多優秀,而是因為他足夠聽話。
不該打聽的不打聽,不該問的不問,只是老老實實的聽命行事就好。而且最重要的是能守口如瓶,不會到處亂傳。
只是可惜,成也如此敗也如此,依照他這位師父的性格,人家能連自己的故交好友都毫不猶豫的斬殺了,自己的徒弟當然也不心疼。
混江湖的,講的不就是一個名聲麼。連自己的朋友都殺,你說你還是人麼,還忠義?
所以甭管你是不是知道他真正的秘密,就憑你知道他殺了自己的故交這一點,你就得死!
你說你守口如瓶,絕不會把是不事情外傳,可萬一呢,凡事都怕個萬一。
也唯有隻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住秘密!
搖了搖頭,沈鈺對此毫不在意。眼前這位被自己的師父派出來干髒活,手上不可能沒有無辜的鮮血,死了也就死了,純屬活該。
「黑鷹寨搜羅了大量的嬰童和少女為的是什麼?你的師父還給你什麼命令,你都告訴我!」
「我不知道,師父命令我聯絡他早已經收入麾下的十幾家山寨,而後讓他們想辦法搜羅大量的嬰童和少女。」
「除此之外,師父還給了我一份名單,告訴我說,這些山寨搜羅多少嬰童少女都不重要,名單上的這些人卻一定要搞到手!」
「等一切事情全部辦完之後,就將所有痕跡抹去,不能留下一點不利於飛鳴山的證據!」
「殺人滅口!你師父也夠狠得!」這一下沈鈺更肯定了自己的判斷,這小子回去絕不可能活過第二天。
「名單呢?」
「在這裏!」渾渾噩噩之下,青年將自己的衣服撕碎,掏出縫在裏面的衣服帛書遞來,而沈鈺接過看了看,稍稍有些意外。
「景春府知府的獨女,長河劍派掌門的二女兒,淮陽富商鹿之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