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感覺此人如何?」
在沈鈺正面硬剛一堆紈絝公子的時候,不遠處的一座茶樓之中,有兩人正在品茶對弈,一邊還饒有興致的往這看了一眼。
這兩人身着普通布衣,一名中年人一身黑衫,目光銳利如蒼鷹一般,氣勢凌然而鋒銳。
而他對面的老者則是一臉的祥和,臉上掛着幾分憨厚的笑容,宛如街面上與世無爭的老大爺。
只是老者那一雙眼睛,似看透了世事繁華。如汪洋大海,深不可測。
「好茶!」端起茶杯,中年人稍微抿了一口,茶葉的清香入口,宛如沁人心脾,似掃去了一天的疲憊。
「不差!現在的年輕人了不得,功力強橫也就罷了,但卻也不是魯莽之輩。比之我們當年,可是要強太多了!」
抬頭,再度看了沈鈺一眼,中年人有些感嘆的說道「面對這樣的情況,我也曾想許多破局的方式,沒想到他用了這一種,有意思!」
「以勢壓人,的確是最有效的方式,這一群紈絝子弟不過是一些人用來試探沈鈺的工具罷了!」
看向那邊,老者也是輕輕一笑「可惜了,落到沈鈺的手裏,這些小崽子們難免要吃些苦頭了!」
「人吶,最怕比對。從決定把沈鈺調往京城任奉安尉開始,就有人不斷拿他們與沈鈺想比,藉此刺激他們,挑動他們!」
「他們難道就沒有想過,沈鈺的行蹤是那麼容易被掌控的麼?若不是有人對他們通風報信,他們如何提前做局?」
「是啊,這些人太想當然了!」搖了搖頭,中年人有些不屑般的說道「他們也不想想,沈鈺此人在北山域可是一路殺出來的!」
「光是死在這個年輕人手裏的江湖高手,朝廷重臣就不計其數,面對的危險更是不知有多少。可他不僅活下來了,而且活得很滋潤!」
「聽聞他在接到調往京城的調令後,二話不說,就把他曾經緝拿的那些貪官一劍全殺了,就是為了防止他們日後能逃脫罪責!」
「這樣的狠人,他們也敢算計,他們配麼?」
說到這裏,連中年人自己也不由有些感嘆,誰也沒有想到這位沈大人在臨走了竟然會來這麼一下,他難道就不怕得罪人的麼!
想想這個年輕人身上那股狠勁,恐怕要超乎許多人的預料。
「一群人被人算計了還在沾沾自喜,之前還在商量着怎麼設局坑人,自以為能將這個聲名鵲起的年輕人踩在腳下!」
「現在好了,把自己坑進去了!真是可笑!」
說到這裏,中年人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是啊,這一屆的紈絝太差,稍微一刺激,就把沈鈺當成假想敵了。心胸格局,比之我們當年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您可說笑了,這些紈絝子弟怎麼能與你們當年相提並論,您也太抬舉他們了!」
沖老者微微欠身,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當年這些老傢伙的厲害。
這些人當年也是一群紈絝子弟,平日裏熬鷹遛狗,不務正業。天天遊手好閒,好逸惡勞。
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已經垮掉了,連他們的家人都已經放棄了。就只是把他們當成閒人養着,也不指望他們能做出什麼成績。
可誰又能夠想到,就是這群紈絝子弟,在皇朝最危險的時候撐起了這片天。
無數人放棄了那原本瀟灑的生活,轉過頭來拿起刀劍去拋頭顱灑熱血。在最危險最艱難的地方,都是這群紈絝在頂着。
按照他們的說法,家中精英們都已戰死沙場,皇朝也已岌岌可危。他們再不站出來,就沒有人能再站出來了。
他們縱情享樂二十幾年,該享受的也都享受了,該經歷的也都經歷了。即便戰死也沒啥遺憾。
所以,當敵人覺得已經勝券在握的時候,他們出現了,用最慘烈的方式去贏得了這場戰爭。
有的人即便只剩一口氣,也依然不肯退後一步。有的人明知是死,也依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