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那,明庶門的靈獸有點可憐。」
「這事怎麼說呢?」
從外面回到家之後,謝雲書把古柏交給了李憶如,整理了下思緒說道:「不管怎麼講,按道理咱們該勸阻制止,就是沒什麼立場。而且丟了一隻御靈,對方難免會聯想到什麼。」
「懷疑我啊?」
李憶如冰雪聰明地聯想到了重點:「可是,炎舞又沒跟我締約。明庶門從她身上,感應不到御靈之力的。」
謝雲書反問道:「但能解開御靈之術的,就只有你。與這頭小鹿締約的人,要是感應不到御靈之術,一樣很快就猜到是誰做的手。」
「不會。」
半蹲下腰給古柏解開了御靈術,李憶如摸了摸他頭上兩根鹿角,非常自信地說道:「雲書哥一看就沒仔細研究過御靈術。如果御靈死掉的話,這個術法也是會解除的。你們回來的時候,不是碰到一頭凶獸嘛。我覺得月掌門肯定以為,炎舞跟那頭饕餮是同夥,搶了一個御靈吃掉了。」
「……那我回來沒碰到饕餮,你不是連圓謊都圓不了?」
不管怎麼說,李憶如說什麼就是什麼。哪怕被人懷疑,謝雲書也不怎樣在意,反倒是另外的那頭饕餮,更讓他覺得奇怪:「我檢查過饕餮的記憶。但……饕餮這種凶獸,本來就不怎麼有腦子。除了吃的欲望,記憶里並沒有什麼實質內容。」
「也就是,雲書哥完全屬於運氣不好,碰到了餓昏頭了的饕餮?」
「很難說。據說九野繁世外的洪荒,存在很多這樣只會相互搏殺的凶獸。總不會是玄湮沒死絕,有什麼殘魂跟着我溜了過來?」
這人界應該也沒什麼刁民能害謝雲書了……實在是找不到懷疑的對象。
謝雲書嘀咕了一句,卻也沒感覺有什麼異常頭緒,仔細地排缺補漏:「可像我這麼喜歡對敵人斬盡殺絕的人,不太可能會留下其他隱患。何況以穀神玄根對萬靈的通感異能,也不至於漏算錯過什麼。」
「所以,有沒有可能。這頭凶獸就是偶然間從外域進入六界的呢?」
在旁看着李憶如給古柏修好胸口的小鈴鐺,柳夢璃傾聽至此,忽然說道:「我記得,九野的仙人若得機緣,是可能來到六界的。」
「洪荒之地煞氣狂暴。凶獸想要從那個地方闖出來,到六界這邊嘛……那就跟從沒有補給,橫渡大荒一樣困難。」
據說在神界邊陲,便是全無靈力的大荒。那裏是六界所有生命的終點,包括神族都會在那裏,被漸漸剝奪生機命力,幾乎沒有可能橫渡。九野洪荒之地,與此也大差不離。生靈除了彼此吞噬靈源廝殺,幾乎沒有在裏面生存下來的辦法。
不過,李逍遙上次說過他有偶遇過九野那邊的仙人。謝雲書聞言也就只能就此默認:「算了。反正就是一隻饕餮而已,給它治好了在這裏……」
李憶如捏了捏古柏的鹿臉道:「蹭吃蹭喝?」
「不差一張嘴。」
謝雲書道:「月掌門的問題,就留着仙盟之會再議。那些御靈還沒有全部從共生之術被改成束縛之法,可見明庶門內部尚且沒有達成一致意見。畢竟,很可能月掌門是因為修為門檻的緣故,不得不改成束縛之法想,想要衝擊仙身。其他弟子都在等待後續。」
「可這樣的話,要是月掌門無法成仙,豈不是?」
「沒有仙人戰力的明庶門便不值一提了。而且等月掌門去世,只怕很多御靈會四散而去。都不需要主動去管,一切就會塵埃落定。」
李憶如的意思很明白。萬一月掌門無法成仙,後人一看連有仙靈獸的掌門都失敗了,必然會更加傾向於束縛御靈榨取靈力的修煉方法,以求加速自身修行。
不過,謝雲書知道李憶如眼下為難的,就是曾經承過對方人情,不便將事情做絕。可等月掌門一死,其實也就無足輕重。
謝雲書道:「此次仙盟會約,本身就須對草木精怪的處置上,達成一致。而像仙靈獸等諸多靈物,同樣要有所約束。」
「嗯,那就聽雲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