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聽了貝爺的話,心裏也不以為意,而是起身送卡特到了沐雲堂門口。
他讓小貝把卡特送回去,卻留下了馬能遠,因為沈淵還有一件事要去辦。
於是沈淵把朱常潤留在自己家裏,讓他看龍小羽和張二狗他們練武,而朱常浩一聽到沈淵的去處,立刻就決定跟着沈淵一起去。
沈淵是要去拜訪日本使者,幫駱思恭都指揮使要回那四名錦衣衛囚徒!……「不是我說你,你咋啥熱鬧都看呢?
這時的沈淵和朱常浩騎馬走在街上,一邊走還一邊調侃這位瑞王殿下。
其實以這位瑞王的身份,在朝中的地位可以算得上是十分超脫。
尤其是沈淵辦理公務的時候,他要在旁邊跟着,那真是誰也不敢提出異議。
不過這次的事卻有所不同,畢竟沈淵是要去聯絡日本使臣。
這時要是有一位皇子在場,很容易就會被誤認為沈淵的言行,和皇家甚至是萬曆有關。
所以一個日常禮節性的拜訪,有了朱常浩的跟隨,在日本使臣的角度看來味道就變了。
而朱常浩卻是非得跟着不可,只見他搖了搖頭,氣定神閒地說道:「既然你是去要人,我還非得跟着去不可!」
「你怕日本人放狗咬我?」
沈淵笑着問道。
「我怕你咬日本人!」
朱常浩沒好氣地嚷嚷,沈淵聽了一個勁兒地笑……原來如此!……按照慣例,外國使臣到了大明京師之後,大明朝都有義務給他們提供住所,這地方叫「會同館」。
不過這個會同館雖然是接待機構,但卻並不歸鴻臚寺直接管轄,反而是會同館的主管官員,要掛一個鴻臚寺少卿的名頭。
雖然這個名頭是為了接待外國使者方便的,但沈淵這位正牌子鴻臚寺卿,多少也算這裏的半個主官……基本上就是這麼回事。
沈淵一行人去往會同館的路上,朱常浩還向馬能遠問了一下日本使團的情況。
話說這支使團在這裏逗留的時間可不短,估計倆月肯定是有了。
馬能遠笑着對朱常浩說道:「殿下有所不知,這些外邦來的使者喜愛我大明繁華,倒是很少有來了之後辦完了公事馬上就走的,總要藉故多留些時日才好。」
「尤其是這些日本使者,海道來回極為不易,咱們這京師飲食精美,風月可人,留在這裏享受美酒佳肴,採購咱大明特產,又把他們帶來的貨物慢慢賣出去,這也都需要時間。」
「所以這兩三個月的時間真不算是長,淨有些使者長期逗留個一年半載的,下一班使者都來了,前一波還不肯走的。」
朱常浩聽了之後也是直笑,心道怪不得這些使者留到現在,還沒回日本。
因為他們這一批來的使者是專門為太后賀壽的,說實話真算不上是什麼緊急公務。
想必這支賀壽團也不急着回去,向他們的國主匯報賀壽的情況,所以他們只怕是更有理由多待些日子了。
……很快會同館就到了,門上的人一邊飛一般的向里回報,一邊請沈淵進去……話說他們可沒膽子讓沈淵在外邊等着,畢竟人家鴻臚寺少卿也算這裏的主人。
很快會同館的主官,也是一位鴻臚寺少卿迎了出來。
當他拜見了上官之後,問清了沈淵的來意,就把沈淵帶到了日本使者的住處。
會同管這地方也算寬敞,為了防止各國使臣之間相互串聯或爭鬥,所以每一個官驛都是獨門獨院兒,也方便將他們分隔開來。
等到沈淵到門前一通報,日本使者的護衛一聽說是鴻臚寺卿親自過來拜訪,立刻忙不迭地向裏頭通傳。
不一會兒沈淵就見到了迎出來的一干日本使者,隨即大家相互見禮……一片亮晶晶的月代頭在陽光下油光閃亮,起伏之際看得人直暈車。
其實這個月代頭,就是你把整個手掌放在自己的頭頂上,然後手掌上所覆蓋的範圍,頭髮全部剃掉……基本上就是這麼一髮型。
如果在正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