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聯武道館門口
雲凡輕輕甩了甩長劍,將劍身上沾着的血甩乾淨,然後輕輕拍了拍安夏的腦袋,有些苦惱地說道:
「看來要找你爹幫忙找人給我定製一身衣服了。」
「師傅想要什麼衣服?我去和他說!」
「……t恤吧,最好再在上面印一個旺仔頭像,我記得那時候好像蠻流行的,應該是潮流?反正好像還挺有活力的。」
「t恤?望仔?誒?可是我覺得師傅穿長袍很好看的誒,t恤是什麼樣子的?」
「……算啦算啦,長袍也挺好的。」
雲凡捏了捏安夏的兔耳朵,轉身朝三聯武道館中走去。
三聯武道館門口堵着的一群兔子,全是東興社的,他們沒機會擠進戰圈,只能分散在外圍,
此刻他們仿佛已經忘了道館中水深火熱的戰鬥,只是愣愣地站着,目光呆滯的望着門口,望着那個一身白袍染血,表情卻宛若雲淡風輕的身影,
在那道身影身後,兔子的屍體堆積成山,殷紅滿地,到處都是殘肢。
屍體,他們並不畏懼,這些年的征伐,他們見過了太多的屍體,早已經對屍體免疫了,就算屍體多一些,也不過是令他們在夜深人靜時多做幾個噩夢,除此之外不會讓他們的情緒有什麼大的波動。
但眼前的這道身影,即便是將不知從何處突然湧來的兔子們殺得屍堆成山,甚至直到殺到最後,僥倖逃生的那群兔子們都哭嚎着跑光了,
他的神情也沒有半點波瀾,甚至殺得興起時,偶爾嘴角還會上勾,浮出一道似欣賞,又似愉悅的魔鬼般的微笑。
一尊噬殺的神靈。
這是他們腦海中對這道身影僅剩的印象。
「讓讓。」
雲凡望着呆呆攔在他面前的一眾東興社兔子,心想這畢竟是安夏以後手底下的勢力,還是該友善一點的,便抿了抿唇,溫柔一笑。
「佢,佢笑啦!佢佢佢佢笑咗啊啊啊啊!!!」
「救命呀!!!殺人魔要殺人啦!!!」
「快啲走啊!走呀!再唔走,要沒命啦!!!」
「阿媽!我要返屋企啊!!!」
一下子就仿佛炸了鍋般,一幫雜魚哭爹喊娘,嘩啦啦就散了一片,
有翻武道館窗戶出去的,有縮在角落用東西遮住自己自欺欺人的,更有甚者還有被嚇懵了一個勁撞牆企圖破牆逃生的,
場面火爆,場面壯觀,雲凡的身前瞬間便清空,一片通途。
「……幹什麼啊,搞得好像你們沒殺過人一樣。」
雲凡嘴角抽了一下,對懷中的安夏說道:
「以後你不要學他們,大驚小怪的沒前途知道嗎?」
「嗯嗯!」
……
雲凡繼續往前,
沒走多遠,面前便是中心戰區。
此時被後方的動靜吸引的戰力較強一批兔子已經齊刷刷轉過頭來,他們的位置距離武道館門口實在太遠,沒能留意到道館門口的動靜,
此刻轉過身來望時,只看到一群狼狽逃竄的兔子,以及道館門口那一片堆積如山的屍體,
以及一個懷中抱着只兔子,手持漆黑長劍,渾身浴血,慢悠悠朝着這邊走來的身影。
這詭異的場景充滿了迷惑性,讓人心裏直打鼓,不論是東興社的兔子還是三聯社的兔子,此刻都有些分不清這人類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你們幹嘛都看着我?繼續打啊?」
雲凡更加疑惑,滿頭霧水,搞不懂這幫人架也不打了就呆呆望着自己的兔子是搞哪一出,便喊道:
「把三聯社的兔子圍起來啊,愣着幹嘛呢?剛才怎麼打的,現在就怎麼打,
「別看我,看我幹嘛?打啊!打個人腦子打成狗腦子,打得越猛我看得越爽,
「哦,我現在算是東興社一方的是吧?那什麼,東興社的兄弟聽好了,那些雜魚能放就放,骨幹和精英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