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考核在三日後進行,這三日是留給考核者們互相組隊以及其他準備所用。
人潮漸漸散去。
圍觀者臉上滿是興奮和雀躍,議論着今天的見聞,順便思索着怎麼把這些事更為爽利地吹給身邊的人聽。
李含光等人乘着車,從某條專用的通道快速離開了現場。
耳邊喧囂聲很快消失不見,給人一種如釋重負之感。
「我居然也成功了!」
車廂內,白知薇滿臉興奮,眼睛彎成兩道月牙。
她雖答應李含光會去嘗試,但心中更多只是試試的想法,尤其是在知道許多了不得的天驕都失敗後,內心更是沒報什麼希望。
然而結果卻讓人感到十分意外,她不僅成功了,成績似乎還極為不錯,惹得許多前輩都關注了她,甚至方才離場的時候,還有許多城內顯貴向她拋出了橄欖枝。
這讓白知薇很是高興。
白若愚也替她高興,提出要去搓一頓,為她道喜。
李含光應下了。
天府樓是白雲城內最大的酒樓,背景極深,幕後老闆據說能耐極大。
開酒樓的,消息通常都很靈。
八匹白麟馬拉的寶車剛至門口,天府樓的掌柜便帶着酒樓內上上下下的侍女,隨從,小二,乃至大廚恭恭敬敬地在門內候着,看上去極為壯觀。
這一幕引來議論,門裏門外的客人們幾番交頭接耳,知道這車的來歷,紛紛敬畏至極,退避三尺。
白若愚極其踏着極其囂張的步子走進大門,鼻子朝天快速下達了幾個要求,天府樓內頓時忙成一鍋粥。
幾人最後坐到最高層的一個雅間內,屋內佈置有虛空陣法,從外看上去只是一個房間,實則裏面別有天地,附帶獨立的院落以及人工開闢出的湖光山色!
奢華至極!
「這就是天府樓嗎,以前只是聽說過,沒想到居然真的這般神奇!」
白知薇打量着附近的一切,目光中滿是新奇。
祖庭虛空不比其他,玄奧頗多。
除了穩固至極外,即使修為到了可以破碎虛空的地步,也不敢輕易做這種開闢虛空的事情,因為虛空中蘊含着真正的大危機!
三千道域之間的虛空裂縫被視作與禁地等同的存在,只有彼岸之舟和各大道宗專門的至寶才可橫渡,就是這原因。
整個祖庭,對虛空掌握最全面,了解最多的都在聯盟內部,準確的說,都在研修院!
這種開闢獨立且穩定虛空的手段,也幾乎只有那裏才掌握。
這座酒樓可以把如此手段應用到此處,背景顯然比常人想像的還要不簡單。
白若愚得意地搖着扇子道:「那是當然,即使是在天府樓,這種自帶洞天的雅間,也只有三個,從來只招待真正的大人物,尋常人即使拿出再多的仙晶,也不可能坐進來!」
李含光看着他那得意的表情,輕易便猜到這房間絕不是白若愚靠自己的名字定下來的,多半是天府樓看在仙王府的面子上!
白若愚一如既往發揮出少爺本性,讓酒樓按貴的菜上,順便把那些彈琴的唱曲的跳舞的統統給召了上來,好好奢靡了一把。
酒過三巡,白若愚忽然看着李含光說道:「李兄,第一場考核是組隊制,每個隊伍可以有五個人,咱們現在只有三個!」
「還有兩個名額,你心裏有什麼打算?」
李含光放下酒杯,說道:「不是兩個,是三個!」
白若愚眨了眨眼睛:「什麼意思?」
李含光看了他一眼:「你說呢?」
白若愚睜大了眼睛:「你不會是要丟下我吧?」
李含光說道:「嗯哼?」
白若愚面色一苦:「別啊李兄,我好歹也是臨仙榜第二十三名,總不會拖你後腿的!」
李含光說道:「以你的身份,哪怕出去貼張告示,都有數不盡的人排隊找你組隊,何必非要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