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聽不聽得到,我都要說,靜好,醒來吧,讓我們共同期待孩子的降生,沒有你的日子,沒有你的人生,我感覺一切都成了蒼白。[燃^文^書庫][www].[774][buy].[com];樂;文;小說.l+xs520.c」
沒有你的人生,世界成了灰色。
靜好,請你,一定要記得我的好,把我曾經對你的傷害全部摒去。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我不再堅持自己的執着。
至少,他會為她留一席之地,不至於把事情做得那樣絕。
藤瑟御自言自語了許久,擦淨了眼角的淚痕,這才起身離開,君染跟在他身後,一句話也不敢說。
坐在車廂里,靜默地吸着一支點燃的煙捲。
「君染,我覺得我是不是很混蛋?」第一次,他向屬下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不,藤先生是世界上絕壁最痴情的男人,有許多男人都做不到像你這樣對白小姐。」
「你領我的薪水,自是不敢說我一句壞話,君染,其實,我是一個殘忍絕情的男人,我幾乎毀掉了靜好的一生,四年前,如果我不是把她當作是獵物,想要征服於她,或許,現在,她已經有了自己美滿的人生,與她的丈夫孩子在一起,過着幸福平凡的日子,許多時候,我一直想,為什麼我不快樂,不幸福,在靜好沉睡的這段時間裏,我想了許多,或許是我的心太貪了,我一向狂傲,自負,清高,攻於心計,為了成功,我殘忍得吞沒了無數間公司,現在,仔細想想,我的成功是由多少人的心血與白骨壘成,我讓多少的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也許,這就是老天給我的報應,對我的懲罰,君染,你說,如果人的心稍稍能夠滿足,其實,那就是最大的幸福,不知足者永遠都得不到幸福。」
也是在這段沉靜的歲月中,他才領悟出了人生的真諦。
「你說,晚上睡覺不過幾尺寬的床,又何必去追求太多,人生應該行樂才是,君染,你說她會不會醒過來?」
「白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醒過來,藤先生,你與白小姐經歷了那麼多,白小姐看似表面對你冷漠無情,其實,在她心裏,你比誰都重要,四年了,你仍然與她相逢,這就說明,你與她緣份未盡,老天即然刻意這樣安排,就絕不可能讓她長睡不醒,也許,這是老天給你的考驗,藤先生,你的誠心會感動天地的,你剛才不是為白小姐講了那個故事嗎?那個凡胎男子雖無法力,卻能夠挖心對上天表示誠心,最後感天動地,拯救了在地獄受苦的愛人,你也能夠做到的。」
剛才,君染都被這個故事感動的想哭。
「你知道嗎?君染,其實,我多希望自己就是那個凡胎男子,可是,即便是我把心挖出來,她也已經看不到了。」
眼裏,心底,瀰漫着絕世的淒涼。
他真的好想做故事裏的男主角,結局雖然死了,可是,卻是與心愛之人永遠的呆在一起。
永遠地雙棲雙飛,以前,她愛他的時候,他不知道珍惜,等他發現了對她的感情,她卻已經走遠。
「看得到,藤先生,你不要氣餒,真的,再過幾個月,你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白小姐那麼喜歡孩子,為了孩子她會醒過來,你們一定會挺過這一劫的。」
「但願吧。」
一向意氣風發的男人居然有了一絲的氣餒,他不知道自己將來的人生,是怎麼樣的。
不過,他會努力拯救靜好,還有他們的孩子,這輩子唯一的孩子。
「藤先生,現在,咱們去哪兒?」
「回雪棱園吧。」
「好。」
那兒有一些他對靜好純真的記憶。
而他不知道的是,當他跨出病房門的那一刻,病床上躺着的女人,有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她削瘦的臉頰上滑落,晶瑩剔透,似一顆雪亮的冰晶。
這個微小的發現沒一個人知道。
藤瑟御倚在窗前,修長的指節上夾着一根香煙。
靜靜地凝望着窗外,快過年了,藤家張燈結綵,四處掛着紅色的大燈籠,一派喜氣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