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笑說:「翟指揮長說了,你有可能會過來,他陪考察組的領導出去一會,晚上會回來。」
蘇琴琴將信將疑地看了看梁健和熊葉麗說:「他會回來?」
梁健笑說:「他不回來,你等在這裏幹什麼?你不也是希望他回來嗎?」
蘇琴琴點了點頭,然後又說了句:「翟指揮長不知道我要來。」熊葉麗已經猜了個十有**,便說:「既然來了,那麼就等等吧,在這裏等也不方便,到我們房間坐坐吧?」
蘇琴琴的目光快速地打量着梁健和熊葉麗,說:「你們兩位應該也是考察組成員吧?」梁健和熊葉麗相視一笑,說:「是啊,我們是考察組成員。」蘇琴琴疑惑了:「那你們怎麼沒跟翟指揮長出去?」
梁健聽出了蘇琴琴語氣中的疑惑和不信任,說:「哦,我們倆官小,還不夠上和翟指揮長他們一起出去吃飯的資格,這樣也好,正好可以幫翟指揮長接待你啊!」
她雖然不是幹部,但一直在天羅鄉機關食堂搞服務工作,對於機關里等級森嚴,級別低的不夠資格上桌也見慣不怪。目光在倆人身上滑過,蘇琴琴心裏鬆了一些。他們的年輕,俊朗,還有目光里透出的只有在那些普通職員身上才有的隨和,讓她感到了一絲親切,甚至是溫暖。這段時間來,她像橡皮筋一樣繃得太緊了,緊到有些神經質。
梁健見她臉色放鬆下來,又說:「這樣吧,你還是到樓上坐坐吧!這樣坐在大廳里,太惹眼了。」
蘇琴琴已在這裏等了一會,想起酒店裏出出進進的人投在她身上的目光,心裏有些鬆動。便說:「我想喝點水。」
梁健笑了:「走吧,去樓上喝。」
走進熊葉麗房間,熊葉麗給蘇琴琴倒了一杯水。蘇琴琴剛抬起手來拿,忽然側過身,用手掩着嘴,一陣乾嘔。熊葉麗是生過孩子的女人,對於蘇琴琴的反映一下子便想到了是怎麼回事,便朝梁健看了一眼,梁健也是一臉瞭然的樣子。
蘇琴琴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接過熊葉麗手中的水,喝了幾口,嘔吐症狀便好轉了。
熊葉麗讓蘇琴琴在窗邊的小沙發椅上坐下來,說:「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蘇琴琴這時放鬆了警惕,也慢慢地顯出了她這個年紀的青澀,抬手撩了一下垂掛在眼前的長髮,報了自己的名字。
熊葉麗坐在床沿上,溫和地笑着說:「這次專程從天羅趕到成都來找翟指揮長,趕路很辛苦吧?」
蘇琴琴抬眼看着熊葉麗,毫不掩飾地道:「走得急,有點趕。」
熊葉麗說:「找翟指揮長有急事?」
聽熊葉麗這樣問,蘇琴琴剛放鬆的警覺性又繃緊了。心想:有些事不能告訴他們,否則翟指揮長肯定會很生氣。這時候,惹他生氣可不明智。她垂下眼睛,干坐在那裏不說話。
梁健也在一旁觀察着蘇琴琴,初看蘇琴琴,是那種漂亮到足以吸引人目光的女孩,看得久了,卻慢慢的覺得有些平淡,甚至是空洞。就好像一壺綠茶,第一二遍水的時候,味道很香,很純,喝得久了,味道便淡了。
生活中,常常會遇上一些天生麗質的漂亮女孩,父母良好的基因給了她們一副好皮囊,只是,因為不懂得珍惜,隨意揮霍,沒有了修養的潤澤,再美的花朵,一旦過了青春年華,很快就會變成昨日黃花。而相反,一些女孩並非天生麗質,但她能夠領悟生活的知識、積累生活的經驗,懂得如何在內在做文章,凸顯自己優勢的一面,漸漸卻變得有味道起來。這也就是五官端正、眉目清秀和美麗靈動、風韻不凡之間的區別,那是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跟整個生活環境、知識層次、社會階層都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看着這個很容易看膩煩的美女,梁健心想,翟指揮長恐怕已經在開始躲着她了吧?
蘇琴琴平時在機關食堂話也不少,但來了這陌生環境,跟熊葉麗和梁健坐在一起,她就覺得很不自在,這裏不是她能夠如魚得水的環境。她只好左看看,右瞧瞧。
梁健說:「我給翟指揮長打個電話,告訴他一聲我們已經接到你了!」蘇琴琴嚇了一跳說:「不要吧,他可能現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