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衛在乾州被白星源剿滅的事情,並沒有被刻意壓下。
消息散開之後,一些沒有參與小石城戰事的皇宮內衛得了消息,都是惶惶不可終日,不少膽小的內衛都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乾州。
還有一部分皇宮內衛得知徐進良被寧越一擊擊殺,自知不是寧越的對手,思前想後,也是離開乾州,俱是趕回了麒麟城向着上峰狀告寧越。
皇宮內衛的辦事大殿,幾個從乾州趕回來的皇宮內衛都是跪伏在地,恭敬垂頭看着地面,不敢抬頭去看躺靠在靠椅上的那人。
「你們說的可都是實話?」
司馬奎靜靜坐在靠椅上,神色平靜的看完手裏的奏章,隨手丟在一旁,仿佛這時才看到地下跪了不知道多久的內衛下屬,沉聲發話。
地下跪着的幾個皇宮內衛聽到司馬奎的話音,身子都是下意識的劇烈抖動了一下。
終於一人鼓足了勇氣,說道:「稟大總管,屬下不敢撒謊,我們在乾州的這半年時間,一直在搜尋白星武的蹤跡,徐副總管也是在兢兢業業的辦事,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後來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司馬奎冷哼一聲,眼神掃過跪在地上的幾個皇宮內衛,說道:「那些地方上的人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對咱們皇宮內衛動手,看來本總管多少年不派人出去辦事,他們都是忘了咱們的威風了。」
地面上跪着的皇宮內衛們馬上開口求道:「大總管明鑑!那些乾州駐兵完全沒有將咱們放在眼裏,還望大總管替徐副總管以及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啊!」
「是啊,那個白星源膽大包天,只是一個小小的中郎將,就敢出兵對咱們皇宮內衛動手,還說是只要咱們皇宮內衛敢在乾州辦事,就必須守他們的規矩。」
「等等!」司馬奎突然揚手,打斷了地上幾個內衛的話,微微俯身,認真問道:「你們剛才說乾州那個中郎將叫做什麼?」
地面上的皇宮內衛們聞言都是將身子跪伏的更低了一些,都是有些不知道大總管為什麼突然問了這樣一句。
一個皇宮內衛壯着膽子回道:「稟大總管,那人叫做白星源,前陣子剛得了兵馬寺四品中郎將的封號,現在是虛銜是乾州大總管,是乾州州牧李虛空的屬下。」
司馬奎聞言,神色間隱隱升起的一絲怒意居然漸漸消失不見,沉默的靜坐了良久,才突地冷哼一聲,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白星源,我看你們徐進良和你們這些人也真是自己找死,惹到誰不好,居然惹到了他。」
跪在地上的皇宮內衛聽出司馬奎話中語氣的轉折,一時間都是老實跪着,他們都是沒想到大總管提到了白星源的名字,居然一下子變成了這種態度。
大總管不是應該下令,去將這個大膽的乾州大總管緝拿回來嗎?
怎麼看樣子有些顧忌?
幾個皇宮內衛一時間都是不敢再隨便發話。
司馬奎冷哼着說了一句話之後,密室中又是沉默了好一陣子,他的視線才又落在跪在地上的幾個皇宮內衛的身上。
司馬奎的聲音有些低沉,聲音直接在幾人的耳邊響起:「那些自己找死的人死了就算了,你們也算是用心辦事的,本總管教你們一個乖,乾州現在可不是一般的州郡,興盛發達指日可待,像是你們說道的白星源,可不是什麼一般人……」
跪在地上的幾個皇宮內衛也都是一陣沉默,沒想到披星戴月的趕回麒麟城,卻得到了這樣一個回應。
不過在皇宮內衛中,司馬奎的話就是代表着最高旨意,這幾個皇宮內衛不管心裏有着什麼想法,最後都是深深藏在了心裏,都是知道現在絕對不能去得罪乾州的白星源。
這幾人最後都在司馬奎發話允許之後,紛紛磕頭離開,一些信息,快馬加鞭的送回了乾州領中。
師闊海一直在觀望着皇宮內衛一方的反應,卻發現在幾日之後,原本還在一些地方冒頭的皇宮內衛,居然一下子都偃旗息鼓,變得極為老實了起來。
又過了一段時間,皇宮內衛又是從周圍各個州郡都是補充上來了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