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們巡邏並未發現什麼異常,而這時,湖中卻也平靜了下來。
黑夜看不到什麼,即使用探照燈,那範圍也是有限的。在仔細搜尋了一通之後,保安隊長才知這是虛驚一場:
「該釣魚還是釣吧,剛才可能只是湖上起風了,大家注意遠離水邊就好。」
聽見這話,釣魚者們又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下平靜起來的湖面,這才將信將疑的繼續下杆。起風了?這在說屁話,能把湖水都吹的激盪起來的風,我們居然沒有一點感覺?
但反正它就是平靜了,誰又知道呢。該釣魚還釣魚,管那麼多幹啥,就算湖裏出現了啥變故,老子在岸上,又波及不到我。
這些釣夜魚的既然來了,那肯定是不願意中途就閃人啊,錢是交過的,而且既然是釣夜魚,那肯定就得釣一個通宵啊,半夜就走人,那多遺憾啊。
瞬時間,夜光漂又佈滿了湖面,而異象也出現了……
因為這湖裏的水驟然少了十分之一,這個水與魚的比例就下降了,水少了,魚多了!
「啊,臥槽,這麼大的鯉魚。」
「嘿,奇了怪了,今天晚上的魚怎麼這麼愛咬鈎啊。」
「媽呀,這才五分鐘,我都收了四杆了。照這麼下去,這個通宵我得釣七八十斤呢。」
「我還當就我一人運氣好呢,感情你們都是收穫頗豐。」
「……」
釣夜魚的激動了起來,興沖沖的看着自己的夜光漂,只要一動,那就拉杆,一拉一個準兒。
水與魚的比例下降是一個方面,還有一個原因是,李澤在沒人的東頭收水,把魚群給驚了。所以一大摞的魚群就跑到了西頭垂釣的這邊來了,一來看見還有這麼多魚食呢?果斷咬鈎啊。
保安隊長看得臉都綠了,今天怎麼回事啊?白天明明都把魚餵飽了,這會兒為啥他們釣的還這麼凶呢?
說實話,在這裏釣魚,一個人頭費只要釣上十斤魚,石厚寬都算虧損。但是今晚,平均每個人都釣的是四五十斤往上啊。
要是石厚寬真指着垂釣者掙錢,他虧得褲衩子都沒了。
釣魚者收穫頗豐,不僅保安臉綠了,就連二次潛入的李澤也揪心了起來。
他隱身在黑暗中,遠遠的看着那些興奮的三孫子似的釣魚者,又急又怒:「我艹你們大爺,老子收了十分之一的水,就弄了幾十一百條的魚,你們光下個杆兒,就拉起來了這麼多。」
又怒,又心疼。要知道,垂釣者們釣的魚,在李澤想來,這就是他的魚啊。
「哈哈,這裏的魚太肯咬鈎了,我明天還來,推薦我朋友也來。不行,我得讓我全家都來。全家人釣一晚上,明天拿去水產市場一賣,倒手就能賺上千塊啊。」
「太爽了,我頭次感覺釣魚是這麼爽!」
「噓,別吵吵,肯定是這裏的老闆捨不得飼料不給喂,別讓他知道這一點,要是改進了,咱還釣啥呀?」
「噓,都別吵吵啊,悶聲發大財嘿!」
「釣着了別聲張,別讓漁場的人知道了,要不明天就沒這麼痛快了。」
「……」
釣魚者們交頭接耳,防賊似的看着遠處的保安隊。
保安隊長肯定聽見了啊,他也看見了。雖然這漁場不是他開的,可他替石厚寬心疼啊。釣夜魚的總共有一百多人,平均一人釣五十斤去,今天一晚上就折了五千斤的魚啊,這得虧多少?
李澤也心疼啊,但他顧不得心疼,他這會兒得干正事兒——偷飼料。
誰能想到還有偷飼料的?反正石厚寬想不到,因為那魚飼料不值錢,都是用麻袋裝的,一麻袋裝五十斤,一袋才幾十塊錢。
圖方便,在岸邊蓋了個棚子,像堆板磚一樣,整整齊齊的碼了好幾摞。總共有那麼七八百袋的魚飼料。
這地方也沒人看管,因為就算你有人偷魚飼料,你一個人又能偷走幾袋?一袋五十斤重,一個人能偷去多少?你不開農用車來偷,偷去的飼料還不夠你的人工費,再說了,一般人偷這玩意兒也沒用啊。
李澤就是個偷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