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先生,我們快點離開吧。」
月代頭朝着站在他旁邊,身材高大,穿着一身文士袍的中年男人說道。
鄭先生點點頭:「我聽聞,朝廷已經派出高手來了,現在離開正是時候。」
月代頭和鄭先生說話的時候,一口閩南話說的煞是熟練:「一會兒見到教主,還請鄭先生美言幾句。」
「好說。」
鄭先生面色高冷。
當即,
月代頭一馬當先,所有人跟在後面,大包小包的帶着戰利品,朝着海邊跑去。
有人騎着馬,是上岸後從大夏官兵手裏搶來的,有人沒有搶到,只能背着戰利品,跟在隊伍後面使勁兒奔跑。
距離海邊不遠,這些人的體力也很好,倒是沒有被馬匹甩遠。
不過,他們剛剛跑出城池沒有多遠,就聽到一陣轟隆隆的馬蹄響起!
正是朝廷官兵,銜尾殺來。
月代頭回頭看到朝廷官兵騎着高頭大馬,手握斬馬刀,衝殺而來。
知道如果一味逃跑,怕是沒有跑到海邊,就會被追上。
一拉韁繩,坐下黑馬一聲嘶鳴,人立而起。
他身邊身後的倭寇,都是身經百戰,配合慣了的,一個個也止住了腳步,兇狠轉身,面對銜尾追來的二百餘騎大夏官兵。
「諸君,跟我衝殺!」
言罷,月代頭一夾馬腹,手中一條小臂粗的鐵鏈,鐵鏈的前端還有一顆人頭大的,帶刺的鐵球,鐵球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已經被黑色的血色裹滿。
這是一件看上去就令人恐怖的奇門兵器。
「嗡嗡嗡嗡~」
隨着馬匹衝鋒,月代頭揮舞着的奇門兵器在他的頭頂旋轉了起來。
雙方距離在奔馬飛馳之下,迅速接近。
等到雙方距離只有十幾米的時候,月代頭猛的揮出了手裏的尖刺鐵球。
「嘩嘩嘩嘩嘩嘩·······」一陣鐵鏈擦動的聲音。
沖在最前面的官兵,一雙狹長的眼睛,冷峻的看着飛射而來的鐵球,手中斬馬刀高高舉在了手中,堪比旁人大腿粗的手臂猛的用力,朝着鐵球斬去!
「咔!」
斬馬刀碎裂,官兵的腦袋與尖刺鐵球正面碰撞,非常乾脆就被砸成了爛西瓜,墜落了馬匹。
「嘩嘩嘩······」
隨着月代頭用力一拽,鐵鏈晃動着,收回鐵球的時候,還順便絆倒了兩個衝刺的官兵。
下一刻,短兵相接!
月代頭一馬當先,摸出了長柄倭刀。
十幾個呼吸的時間,碰撞、砍殺、墜馬、刀光、馬鳴、巨吼、慘叫。
在這短短的碰撞之中,二百餘名官兵被同樣數量的倭寇直接打穿。
二百餘人的官兵,被斬落馬下的有近四十人,將近五分之一的戰損。
而身經百戰的倭寇,只有兩個沒有馬的倒霉蛋,因為不肯捨棄身上的戰利品而不夠靈活,在官兵衝殺而過的時候,被斬了腦袋。
這邊官兵還未整頓好隊伍,那邊倭寇已經以月代頭打頭,繼續衝殺回來!
這一下,
這些還算精銳的衛所官兵,幾乎失去了戰意,又一次被殺了一個對穿。
這一次,倭寇並沒有再繼續衝殺,而是朝着海邊衝去。
海岸線上,已經看到了一根根高於海平面的大白帆。
按照經驗,用不了半個時辰,大船就能借風靠岸了,屆時上了小舟到了船上,這一次的任務就完滿了。
「將軍,大夏立國方百年,這南方衛所官兵已經糜爛至此了,這些就是福州衛指揮使李湘雲所說的精銳官兵,竟然被一群倭寇一觸即潰。」
這個時候,大道上又來了一群官兵。
這些人衣甲鮮明,身量高大。
在前頭的一騎,抱着一杆大旗,黑底紅字,上書一個大大的「趙」字。
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