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剛剛暗下來,濃霧層層瀰漫漾開,薰染出一個平靜祥和的夜,白霧在輕柔月光和燭光的照耀下,將這座豎立在竹林之中的房屋染成了金色。月光下,竹葉「簌簌」作響,仿佛在彈奏着一首世外之音,婉約而悽美,悠深而美妙,那跳動的音符仿佛是從朦朧的月色中躍出來的,令人陶醉。
月上中天,皎潔溫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靜與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樹丫上,落下斑駁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條兒掛在樹丫上一般。
這便是不知在何處的古武門派的一角。
一個鶴髮老人站立在竹林的房屋門前,任由月光灑在自己的臉上。
「咻!」
忽然一個黑影閃現。
而那位眼睛遮擋着一塊白布鶴髮老人的席地而坐,他的跟前單膝跪着一個身穿黑色夜行服的人。
單從體態在來看,應該是一位女子。
「你來了?」那位眼睛遮擋着一塊白布的鶴髮老人出聲問道:「今天又有什麼事情發生?」
「報告主子,目前核心弟子的紅塵歷練已經接近尾聲,他們與官道的人合作密切,來年收納的新弟子應該會增多。」
聽着黑色夜行服的人匯報着情況,那位眼睛遮擋着一塊白布的鶴髮老人沒有動:「繼續,把全部的情報說完,明天要召開長老會。」
「是,掌握道種之人已經出來了,是東宮芷珍,失敗人名單有蒲圓圓、井鶯、凌家馨」
那位眼睛遮擋着一塊白布的鶴髮老人擺了擺手說道:「明天過後,將這些失敗者帶入石山,做護山弟子,同時優待他們的家屬。」
「是,現在門派財政支出和收入呈現赤字,主要因官方的開放政策,我們需要考慮重新融入,但此次核心弟子的紅塵歷練對赤字情況有所改善」
「嗯」那位眼睛遮擋着一塊白布的鶴髮老人簡單的應了一聲,「現在這些事情就交給這些年輕人,他們是我們古武們的未來,下一條。」
「是,目前門派弟子任務完成率比較往年成功率五個百分點,主要是有了入世機會的激勵作用,但同時也有弟子因此出了差錯,現在基本上在邢堂受罰。」
「基本上?」那位眼睛遮擋着一塊白布的鶴髮老人疑惑的問道。
「是的,主子還記得幾年前的那個外門弟子賀景山嗎?」
那位眼睛遮擋着一塊白布的鶴髮老人平靜的問道:「記得,怎麼了?」
「一位內門弟子在執行處決任務時發現,原外門弟子被人殺害了,根據他提供的情報,殺害賀景山的人知曉門派的存在。」
「竟有這事?」那位眼睛遮擋着一塊白布的鶴髮老人疑惑道:「你說詳細些。」
「是!」
第二日,那位眼睛遮擋着一塊白布的鶴髮老人從竹林飛向了一座山峰。
山峰之上有一座庭院,院外粉牆環護,綠柳周垂,三間垂花門樓,四面抄手遊廊。院中甬路相銜,山石點綴,五間抱廈上懸「風花雪月」匾額。整個院落富麗堂皇,雍容華貴,花團錦簇,剔透玲瓏,後院滿架薔薇、寶相,一帶水池。
那位眼睛遮擋着一塊白布的鶴髮老人直接走進庭院,來到了正廳之中,大廳當中放着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花梨大理石大案周圍,七八個人圍坐於其中,花梨大理石大案左邊紫檀架上放着一個大官窯的大盤,盤內盛着數十個嬌黃玲瓏大佛手。右邊洋漆架上懸着一個白玉比目磬,旁邊掛着小錘。
整個房間給人一種給人的感覺是總體寬大細處密集,充滿着一股瀟灑風雅的書卷氣。
「來了」一個長相艷麗的女子對着那位眼睛遮擋着一塊白布的鶴髮老人柔聲說。
那位眼睛遮擋着一塊白布的鶴髮老人還沒開口,長相艷麗的女子身旁的一個右眼帶着眼罩的中年男子便開口了:
「你就別去誘惑大長老了,大長老那麼大歲數的人了,吃過的鹽和你吃過的米那麼多,再有你都五十多的人了,何必呢?」
「哈哈哈!」長相艷麗的女子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