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羅所長驚訝的道,「你怎麼還在這裏?」
是的,唐楷還在碑刻前!
李銳和紀香等人倒是先回去了。
只見這個少年人,都跟着了魔似的,在碑刻前,時而搔頭苦思,時而伸出手,在石碑上,順着碑刻的痕跡,用手指划來划去,然後又凌空書寫。
「你昨天晚上沒有睡嗎?」羅所長問道。
然而,唐楷像游離在另一個世界,完全無視羅所長的存在,只顧做自己的事情。
羅所長對身邊人笑道:「什麼叫忘我?這就是了。什麼叫廢寢忘食,這就是了。」
助手笑道:「羅所,你說,這幾塊石頭,有那麼好看嗎?值得他看上一晚?真是怪人。」
羅所長搖搖頭:「我們也常在墓穴里,研究整天整晚,對別人來說,我們也是一群怪人。」
助手道:「我們再投入,也沒有他這般忘我啊。」
羅所長道:「不必叫醒他,去,拿個便當過來,放在旁邊,他肯定餓了。」
助手應了一聲。
羅所長微微一笑,又點了點頭,下墓地工作去了。
中午時分,羅所長休息,爬出墓地,朝碑刻那邊望過去,笑道:「喲,他還在。」
走過來一看,只見早上放的便當,仍然原封未動。
再看唐楷,仍然跟游離物外一般,在碑刻前瘋狂的思想、摹寫。
助手笑道:「羅所,這人不會傻了吧?連餓都不知道了?」
羅所長臉色嚴肅的說道:「這是一種境界。我們都體會不到這種層次。這個孩子,不得了。」
助手道:「羅所,我看他是走火入魔了吧?要不要叫醒他?」
羅所長搖搖頭:「不必,就讓他研究吧。等他想通了,自然就醒過來了。」
這天下午,羅所長上來吃飯時,又跑去看望唐楷。
這一次,唐楷坐在碑刻前,望着石碑,像游離物外的修道之人。
羅所長看了看一邊的便當,還好,便當空了。
羅所長走過去,坐在唐楷身邊,問道:「小同志,你研究出什麼來了?」
唐楷接話道:「奇怪,奇怪。他為什麼要這麼寫?」
羅所長道:「你終於醒了啊。你說的是哪個字?」
唐楷又不言語了,繼續讀他的碑。
羅所長啞然失笑,看看唐楷,說道:「看來,你還生活在你的世界。那我就不打擾了。」
如此又過了一天一夜!
唐楷仍然在墓碑前,陷在墓刻的書法世界裏,無法醒轉!
助手對羅所長道:「這是第三天了,不會出什麼事吧?」
羅所長道:「給他準備便當和熱水。另外,搬一張椅子給他,再拿一床被子給他。不要去打擾他。」
助手道:「羅所,你說他是不是瘋了?」
羅所長道:「他是瘋了。這個世界,不瘋魔,不成活啊!此子將來在書法上的造詣,絕對低不了。」
助手道:「羅所,你說,不就練個字嗎?用得着這麼專注?」
羅所長道:「我不太懂書法,但我聽說,練習書法,沒有十幾二十年的苦功,是得不了道的。」
助手道:「道?練書法也能修道不成?」
羅所長道:「書法,法的是天地萬物,當然可以修成得道。書法之道,高深莫測,只不過,古往今來,估計也沒有幾個人真正得到過。」
助手抓抓頭,表示不理解。
這天中午,羅所長上來休息時,看到唐楷的朋友們找了過來。
「你們找朋友吧?他一直都在那邊發呆呢!」羅所長笑了笑。
原來,那天晚上,研究了兩個小時之後,李銳提議回去。
唐楷說要留下來再看看。
李銳和陳詩玲等人也沒有多想,反正這裏有守夜人,不怕出什麼事。
唐楷便拜託紀香,送陳詩玲回去。
沒想到,過了兩天,唐楷還沒有回家。
這兩天,是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