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尹德認真學,他的心暫時放下一大截。
「並不是你們帶百姓富裕起來,百姓種大棚,技術從報紙上學,與你等無關……」
李易給講道理,為什麼說你們拿的錢多了。
種大棚的技術,由關尹德等官員提供,關尹德拿二百六十五緡,少了。
他們沒有實際叫百姓富裕,只是學了行政手段,並把手段用出來。
貢獻最大的屬於種大棚的人,不過物流提高,大棚蔬菜能夠外銷,價錢也高。
當地官員僅僅是用行政手段拿一方的錢來進行基礎建設,錢撈得便顯得有一點多。
「你們分五百緡,在我心理位置上。既然分完了,也別再往回拿,明年不准拿錢。」
李易還是談錢,不說徵稅行為對錯。
法理上要抓起來一批收拾,沒毛病。
實際操作中,當地官員自己拿好處,順便把基礎設施給修了。
利弊需要分清楚,今天收拾一大批官員,明天其他地方的官員不敢發揮主觀能動性了。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有利益牽扯在其中。
「已經拿回來三千緡,不然修路不夠,百姓們很能吃。」關尹德小聲嘟囔。
「百姓幹活還賣力氣呢,百姓相信你們,所以努力把路給修好,你以為百姓不知道你們拿錢了?」
李易搖搖頭,他覺得有的人想的事情跟正常人不一樣。
總以為別人是傻子,就自己聰明。
在說話的時候也要佔點便宜,明明自己理虧,還狡辯,看對方不出聲,以為自己狡辯成功。
實際上對方看透你這個人了,說什麼?
官員啥情況,百姓不明白?
百姓只是在很多情況下找不到真正能幫着解決問題的官員,各部門互相踢皮球。
百姓不懂?百姓是無奈。
這些部門的官員還以為自己能耐,把責任成功推卸掉了。
責任掉不掉的先不提,公信力是一定掉了。
「他們……他們……」關尹德只重複了兩次『他們』,其他的再無法說出口。
「關尹德縣令。」李易直呼其名與職務。
「李大夫。」關尹德稱呼李易散官。
「當官就是做買賣,你覺得俸祿少,你能力強,你直接說,要多少的收入才能把地方治理清楚。
價錢可以談,雙方談妥,錢給你,事情你辦好了。
你現在就說,你有多大的本事,你能帶領弘農縣的百姓過上什麼樣的日子。
然後咱們說價錢,我衡量一下,錢不是問題。
但你拿了錢,事情,沒!做!到……」
李易像個商人一樣,不言說忠君愛大唐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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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當官的不是喜歡錢嘛!行,有多大本事賺多少錢。
劃出道來,雇你們幫着大唐的百姓過好日子。
關尹德這輩子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不委婉一些?不含蓄一點?你李東主也是文化人啊。
永穆公主在旁邊眨着長長眼睫毛的大眼睛,她同樣是頭一回知道跟官員說話直接說好處。
「李東主,我,我不知道。」關尹德慫了,一旦利益量化,他無法給出數據。
他看李易的眼神中帶着濃濃的懼意,怕!
擺明了說,他發現自己拿五十緡都不夠格。
他哪知道百姓的收入提高怎般計算?百姓賺錢,修路能賺多少?
他的腿又彎了,他終於曉得李易的厲害,隨便一句話扔出來,自己無法回答。
「我給你們作個表吧,按照表上的數據來對比和操作。」李易發現現在官員的缺點。
他們對數據不夠敏感,換成自己賣醫療器械的時候,代理商吃多少個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