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鉛彈是進口大,然後逐漸縮小,看,沒透過羊,子彈留在了羊的身體中。」
秦離打完羊,再次去看情況。
羊的身體表面中彈的位置窟窿比較大,因為放完了血,不知道其他情況。
秦離說着拿出到,從中彈的地方切進去。
旁邊有人用手把口子向兩邊拉,沒看到子彈。
秦離伸手進去掏一掏,搖頭。
幾個人相繼去掏掏,都沒找到。
繼續切,切完再找,還是沒發現。
第三刀,這次秦離摸到了,一手血,把旁邊給切開。
大家在血肉模糊的地方仔細看,上手後,才觸摸到。
一個小將臉色瞬間蒼白,他咽了咽口水:「打,打到人的身體裏,怎,怎麼取?」
「東主說,若沒有打到內臟或血管,就留在身體裏吧,慢慢能長在身體中,前提是衣服的碎片什麼的跟着進去,基本上……」
秦離說着停住,無須再言。
大家全學過酒精怎麼用,為什麼用酒精,就是應對感染。
鉛彈最後是嵌在肉里,而且很窄,最後是一個點的小孔。
挨一槍,比木羽箭還嚇人。
至少木羽箭射到自己人,挖出來拿酒精消毒,還有很大可能活着。
鉛彈打中,進到身體,怎麼往外摳?找都找不到,一刀刀切?
「打骨頭上就不用取了?戰爭要改變了。」郭知運的臉色同樣不怎麼好。
他想到自己挨一下的後果,要是直接死掉,一了百了,就怕的是沒立即死,但又會慢慢死。
比如說打進胃裏、肺子裏、肝上,流血不止。
不,打這三個地方還是幸運的,忍一忍就死了。
打腸子中呢?要疼上好幾天才能死掉吧?
「有違天和呀。」王君葵說一句,之後補充:「太好了,你們到河裏朝對岸打一打,讓他們先害怕。」
王君葵清楚,傷兵比死掉的人更降士氣。
傷兵的慘狀和哀號,會不停地影響其他的人。
而麻藥、鎮痛藥、酒精、縫合,完美地解決了這一切。
哪怕受傷過重,沒有活下來,至少鎮痛藥夠,傷兵死的不那麼痛苦。
身上劃了大口子的,縫上,再換藥。
傷兵哼哼幾聲就不喊疼了,疼至少證明自己活着,咬個木頭棍,只要疼就咬一咬,慢慢會長好。
不過隊伍中受傷的人,放在那裏,允許哼哼,哼也是減輕痛苦的一種辦法。
其他人知道兄弟死不了,聽了並不揪心。
當然,晚上睡覺的時候會給餵一碗鎮痛藥,讓睡個好覺,有利於身體恢復。
這都是李易所教,確實管用。
戰爭一直這樣打下去,戰損方面敵人就先堅持不住。
一方受傷,大部分能治療好,打仗的時候經驗更豐富,另一邊越打人越少,少年兵也往上派。
「報紙上說大家都建水泥廠,不知道後面建沒建,有足夠多的水泥,等把黃河流域拿下,我們修城,用槍防守。」
一個小將深吸兩口氣,眼睛亮亮的,他對戰爭的走向明確了。
旁邊的同僚也說:「可不是麼,我們有藥,還有打很遠的火槍,為什麼要跟敵人拼刀?」
「要武勇,敢拼刀槍的才是勇士。」
「你去拼,我給你支援,別拿刀槍,用拳腳和牙齒,我相信你可以的。」
「哎呀,該吃飯了,今天迎接新的兄弟,菜好,快去吃飯吧。」
「你去拼不啊?」
「不吃飽怎麼拼?吃飯!」
將士們心情愉快,笑鬧着去吃飯。
有七千羽林飛騎在打包行李,他們要離開了。
來五千十六衛的人,換七千羽林飛騎回去休整,同時為下一次快馬攜帶東西作準備。
羽林飛騎出來的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