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穩住,不要急,李東主說三天,不用非要三天,前面的路不好,現在沖一下,到險地的時候下馬。」
李隆基與報信的五個士兵說話的時候,兩千羽林飛騎跑在路上。
他們看到的天也是晚霞,不過由於地球自轉的問題,他們現在的天還比較亮,不黑。
要衝最後一段好走的路,接下來沒有驛站,就是隴右節度使到前面的位置。
海拔高度三千米左右,高原氣候,晚上冷。
山間的野獸和蟲子什麼的多,路呢,窄的地方只能通過四尺寬的東西。
若是超過寬的車,車的一個輪子要在山壁上搭着走,車上的東西由人和牲畜背。
這條道已經算是不錯了,是隴右的百姓跟着士兵一起鑿出來的。
身上拴繩子,吊在空中在石頭山壁上鑿出洞,塞進去木頭,再加楔子。
用一根根木頭支撐着的棧道就有了,一次不可以上太多的人和東西,否則下面的承受不住。
這還是軍用通道,換成民用的,拿繩子釘在崖壁上,下面就一尺寬的路,只能走人。
人抓着繩子,儘量不往外面看,只盯着腳下。
羽林飛騎們確實不着急,三天到不了,除非是不計傷亡,又不是打仗,送個東西而已。
「李東主說三天是指到涼州,咱們過了涼州了,晚上點火把,明天早上就到地方。」
有士兵如是理解李易的話,不然怎麼走啊,馬那麼多。
實際上他們沒錯,因為李易也不清楚究竟能走多快,說三天,五天到亦可。
天漸漸黑了,隊伍點燃火把,馬沒有相互拴着,人抓着馬的韁繩的時候不套在手腕上。
怕馬想不開衝出去,會連累其他的馬和人。
高原氣候,馬比較適應,沒出現高原反應。
羽林飛騎有的人不舒服,不過可以堅持。
他們的訓練量大,有氧運動和無氧運動交替進行。
包括徒手攀登、潛水、熱氣球放飛。
熱氣球一飛的時候就不僅僅是三千米了,他們還要會跳傘、玩滑翔翼。
夜色下,戰士們小心翼翼趕路,馬也懂得不能掉下去,儘量靠着山壁走。
……
李家莊子,李琮,準確地說應該叫李潭,現在他是慶王。
他的官職是安西都護府的大都護,實際上他什麼都不管,那裏沒有他的份兒。
李易給李潭作了個手術,把小的那一條瘢痕給去了,包紮上,上了激素,吃東西都要嚴格控制。
「這個過些日子通過換藥,差不多就能看到具體恢復情況,到時外用的藥和激素不能停。」
李易對坐在對面的李潭說。
李潭總是想要伸手去碰自己臉上的傷疤,養成習慣了,沒事的時候就摸一摸,心情不怎麼好。
他年歲並不大,也愛美,臉上有了疤痕,他知道自己無緣太子之位。
對一個小孩子來說,這樣的壓力一般人是承受不住的。
李潭卻堅持下來,直到被送至李家莊子。
他現在已經懂了,自己傷好了也當不上太子,有個弟弟已經被定下來,除非……
不,李潭自己就否定了,弟弟死了,後果太嚴重了,而且這個弟弟看着挺可愛的。
「最多三年是吧?」李潭覺得時間過得太慢,恨不能一閉眼睛,再一睜眼睛,三年就到了。
李易看出來了,笑着說:「時光總會流逝,小的時候希望自己快點長大,等真的長大了,又想回到小的時候。
但咱們不應該總想着一件事情,在等待的時候,還有更多美好的事物值得我們發現和探索。
知道什麼樣的人最讓敵人害怕嗎?知道什麼樣的人值得別人尊重嗎?」
「請李東主教我。」李潭忍着去碰臉的衝動,向李易求教。
「頑強,心靈上的頑強。無論遇到什麼挫折,都不向命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