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兄只擔憂地方不夠,他們還能再來四十萬。」李成器揉揉眼睛。
他剛才非要吃麻辣海螺裏面的辣椒,小米椒啊,青的,李易用來配色。
這個最適合製作成鹹菜,很鹹的那種,每次咬一點。
不是整個夾起來扔嘴裏咔嚓咔嚓咬,那麼吃,李易也冒汗。
「再來四百萬,我照樣能安排,咱大唐就是地多,給他們提供一次的糧食,之後他們會自己有產出。」
李易發現了,現在時代的百姓需求太低了。
不要民主、自由、選舉權,能吃飽飯就是最大的目標。
然後夏天有水喝,冬天裹着衣服睡覺不被凍死就成。
對於鐵勒十姓一個個部落來講,火炕比李易那時的暖氣和空調還厲害。
沒要求過屋子裏的舒適溫度冬天保持在二十五或二十六度,也不需要北方暖氣最低十八度。
只要屋子裏晚上不結冰,那是不可能的,只要被窩裏有溫度就好。
冬天屋子裏晚上不結冰,李易曾經的八九十年代北方都做不到。
火炕不是一直燒,在屋子的地上放盆水,第二天早上醒來,盆里是冰。
放在廚房挨着爐灶的大水缸,早上的時候用水舀子先砸冰,上面一層的冰砸下去,再窯水。
零度才能結冰,冰水混合物就是零度。
住火炕的人,屋子裏在過了夜後,處在零下,被窩裏剩的是人的體溫溫度。
這個時候起來穿衣服……
需要人是把衣服拽進被窩裏,先捂一捂,然後在裏面穿。
當然,也可以深吸一口氣,掀開被窩,咬牙快速往身上穿,衣服冰涼,挺過幾分鐘,暖和了。
冰水挑戰什麼的,對李易那時曾經的北方人來講,純粹是扯淡,不就是早上起來咬牙穿衣服嘛!
現在的鐵勒十姓就追求這個,夢想啊。
他們正常冬天的生活是晚上抱在一起睡,早上起來把牛羊糞和乾草點燃,架起一口陶鍋煮東西。
然後出去看羊群和馬廄,放羊的時候唱着歌,希望春天快點到來。
有人早上沒起來,不會有太多的悲哀,埋葬後繼續自己的生活,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
李成器不曉得李易在想什麼,他還是不放心:「人多了好治理?」
「人只有在脆弱的時候才會有信仰,不管是信什麼,總歸是個盼頭。
而強大的人和勢力,可以成為別人的信仰。比如李家莊子,它是京兆府百姓的信仰。」
李易從另一個角度闡述民眾的需求,精神上的。
「你和三……三個地方都是,西邊的六李莊我管着,南邊的地區,北面禁苑的羽林飛騎。
至少有人為你和陛下立長生牌位,尤其是夏天,天天給你們上香。
你是想讓鐵勒十姓的人改變以前的信仰,一起信李家莊子和陛下?」
李成器差點說漏嘴,改一下後說到上香時他想笑。
如今京兆府的百姓上香純粹屬於糊弄,上蚊香,點一會兒就拿屋子裏去了。
李易直接笑出來:「若是沒有我,他們給陛下上香,會更虔誠。
我李家莊子沒那麼神聖,始終在他們身邊,他們把給我的牌位上香當成習慣。
上好香費錢,只好換成蚊香,還能用來驅逐蚊子。
不上香,又覺得少了點什麼,生活總是要有點儀式感對不對?」
「不對,有人說你壞話被他們聽到,結果就絕對不是應付,在長安城中挨頓打正常。
最怕的是有人進了京兆府的村子,借宿村子的時候跟村民說你的壞話。」
李成器搖頭,他可不認為百姓是鬧着玩。
百姓之所以那樣點蚊香,其實屬於親近,都知道李易年輕,長生的事情早着呢。
每天看看牌位,想想李易就夠了,香不香的有啥用?
李易的車出行就看出來差